白平靖的脸色很难看,他唉声叹气,满面愁容。
现在能倚仗的人只有白霁瑶了,其他别无选择,这时候,还不得好好讨好着她些?
白平靖趔趄的走到白霁瑶身前,“洛瑶啊,我们整个白国公府都压在你的身上了。你可一定要查出杀死魏国公之女的凶手啊!”
不然他们白国公府,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人就在他们白府出的事情,不怀疑他们白府的人谋害,那就怪了!
白平靖深深叹道:“魏国公倒是不足为惧,他再怎么闹腾,也要顾及他的老脸!我与他同是王公大臣,再如何,他也不能彻底的当面撕破脸。但有一人,为父是怕他的很哪!”
白霁瑶不由好奇,“父亲所惧怕的人,是谁?”
还有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天子老子的人,除此之外,更怕的人?
白平靖脸色惊惧,头皮发麻,他道:“魏国公的二公子,魏齐修!”
此言一落,在场之人皆变了脸色。
贺氏有些不自然的握起了白霁月的手,手心里都是汗意。
那梁氏,更是惊慌失措道:“这下完了完了!那魏齐修传言极其敬他家姐,他要是得知此事,我
们白国公府肯定要大难临头了!他可是个纨绔不堪的主啊!”
那才是个真正天不怕地不怕,恣意妄为的人!连天子,他都不当回事!
白霁瑶迅速在脑中搜寻记忆,根本搜不到魏齐修这个人,可见他之前与原主并无关联。看来此人,确实是个棘手的!
梁氏慌乱的拉住老夫人的胳膊,道:“老夫人,您快说句话呀!这可怎么办才好,他一定会把咱们白国公府都给掀了的呀!”
老夫人满脸愁苦,她细细思索,拄着拐棍走到白霁瑶的身前,“照理说。魏国公都知道这件事了,闹来了我们白国公府。那魏齐修,想必也早已知晓。可是他现在却没有来闹。这倒是,很令人捉摸不透……”
老夫人的心里很忐忑,说不上来的感觉,现在越是死寂越是让人觉得蹊跷。
白霁瑶点了点头,认为祖母所言甚是,“我虽然不曾了解魏齐修这个人,但据三姨娘这般形容,魏齐修肯定个有仇必报的人。要是按照他的性子来,现在应该已经杀到我们白府!”
但是,怪就怪在,他不来!
这就好比打雷,看不见闪电,其实才是最可怕的!
白霁月
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她隐有哭腔的握住贺氏颤抖的手,“母亲……那魏齐修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他会不会,会不会想杀我们灭口啊!”
“别怕,霁月,别怕……有你父亲在,可保我们白府无忧!谅他魏齐修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杀我们白府的人!”贺氏虽如此说,心中却也没底。
白霁瑶暗暗思索,这魏齐修的性子倒与自己有些相像,但她从不会是不弄清楚事情黑白就报仇的人,这一点,她又与魏齐修不一样了。
白平靖忽而大声传传小厮过来,凛凛吩咐,道:“从今夜开始,严加派人防范!不得放进府一人!尤其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派人来报我!”
小厮喏声,快速去安排。
霎时间,数十名府上的守卫驻满了白国公府,让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老夫人见白霁瑶若有所思,问道:“瑶瑶啊,你在想什么?”
白霁瑶道:“我在想,我们能想到的,魏齐修定然也能想到。他断定,我们必定会在事后派出守卫来驻守白国公府,他既然想为他家姐报仇,一定不会横冲直撞,而是提前预谋!”
越是风平浪静,越是不正
常。
老夫人惊骇的后退半步,道:“那瑶瑶……我们该怎么办。”
白霁瑶提议道:“今夜,你们所有人的房门都紧闭落栓。唯将我的房门大开!”
魏齐修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她就不信他会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白平靖没料想到她会有牺牲之意,不禁道:“洛瑶,刀剑无眼,他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不会!就凭他是个快意恩仇的人,我料定他不会因为愤怒而滥杀无辜。我了解魏霏的死因,更何况,我奉旨查案。若是有魏齐修的相助,我查起来也会更方便些。”
白霁瑶怀疑,杀死魏霏的人,不见得是白国公府里的人,很有可能,是魏国公府的人!
而她要进入魏国公府查案,必须要得到他们的首肯,魏齐修就是一个很好的帮手。
“洛瑶……为父就将白国公府交托给你了!”白平靖心神震撼,之前,他一直因为白霁瑶是个棺材子,而对自己的女儿忌讳不已,诚然,她在府上多有晦气,也添了不少麻烦。
但若不是有白霁瑶验尸当场,一定会令场面大乱,皇上第一个要拿的就是自己,他此刻怕不是没
那么好过的坐在府中,而是在牢中听候问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