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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数多了,苏朝哲也很自觉的不再和她下棋了。
这样的生活让苏媚觉得苦不堪言。
她只是脑震荡而已,就凭借目前这个脑力活动量,可能伤还没养好她就已经开始脑萎缩。
也因此苏媚这段时间基本都被强制卧床休息。
就这么过去半个月之后,苏媚忍无可忍,终于决定趁着苏朝哲和戚眉参加学校教授聚会的时间偷溜回鹤卿小筑。
她并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一部手机一本书说走就能做走。
苏媚的车因为车祸的原因被送修,因为鹤卿小筑的位置偏僻,苏媚接连拦了三辆出租司机才愿意接单。
回到鹤卿小筑,苏媚在真正的感受到了自在,倒也不是因为戚眉对自己格外的在意不舒服。
只是有很多的不适应,比如突然开门进到她的卧室,很难有方寸安静之地。
大概确实是自己一个人住太久了,她如今很难重新适应和人同住的生活。
不过......
刹那间,苏媚忽然想到了唐鹤逢。
他这个人倒是安静,做事也有分寸,似乎也很懂人心,在几次为数不多的见面和交流中苏媚对他有着极好的印象。
她想如果是他,和人同居一处的生活好像也能够接受。
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苏媚有些慌忙的摇了摇头,驱散这些有些荒唐的想法。
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闻到了山中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起来。
她伸了个懒腰,下午三点的阳光正是好时候,透过斑驳的树叶照在她的指尖,白瓷般的肌肤仿佛透明般。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很开心?”
苏媚惊了一下,迅速收回手转身看去,唐鹤逢竟然就出现在院子的篱笆门口:“唐先......唐深,你怎么会在这儿?”
苏媚下意识的想唤他“唐先生”,但想到之前两人的聊天又改了称呼。
唐鹤逢像是有些疑惑:“董嘉应该提过的。”
董嘉应该就是那天来送画的人,苏媚想到他临走前说过的,唐先生改日拜访,今天应该就是这个改日了。
也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样的缘分,她想如果唐鹤逢早来一天恐怕就要扑空了。
看她的神情,唐鹤逢露出了抱歉的神情:“我来打扰了?”
若是其他人,不请自来苏媚肯定会觉得被打扰,但是知道此时听到唐鹤逢的询问苏媚才意识到,她并没有感觉到唐鹤逢的行为对她有任何的打扰。
甚至某种意义上,她还是很欢迎这个客人的。
不是因苏朝哲的缘故,也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单纯的出自她个人意志的那种欢迎。
这其实是一件挺难得的事情的。
并且仍旧很罕见的,苏媚没有为这种毫无预兆的意外而感到不知所措,相比起来她的心中竟然升腾起某种为这种超出预计的事情而喜悦和欢腾的情绪。
苏媚由此笃定,她对唐鹤逢多少是有些不同寻常的情愫在的。
不过这个不同寻常究竟是怎样的她目前仍未可知,有待探究。
“没有。”
苏媚想了想,如果是唐鹤逢,那么会产生这种感情并不奇怪。
至少他可以称得上是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有魅力。
“伤怎么样了?”唐鹤逢询问。
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
苏媚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自己还缠着绷带的手臂,微微晃动了下:“差不多了。”
苏媚往屋子里走,唐鹤逢自然的跟在她的身后。
她让唐鹤逢在一楼等待,自己去了书房,拿出了那本手札。
她将手札放到唐鹤逢的面前的时候,唐鹤逢并不意外,他静静的仰头看着苏媚,等待她的后话。
“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