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就算有,老子怎么觉得你这小子最不靠谱!”
吴悠元被这震撼的消息打得愣住,却还没失去理智,忙充当和事老道:“老张你别上火,劲风不过说说看法,只是猜测,别伤了兄弟感情。”
钱团长哼地一声,“那得看看谁先不把谁当兄弟!”说罢揪着裴劲风的衣领子吐沫星子飞了他一脸:“一团长想邀功也不是这么个邀法,你再乱造谣小心老子灭了你!”
陈送转过身胳膊一挥,中气十足地道:“吵什么!都坐下!窝里反啊!给我好好想想怎么灭了敌人的才是正事儿!”
几个团长被一句话吼蔫了,参谋团长指导员十几人才相安无事地围坐在一处商讨。
强烈赞成干架的一方说到高昂处被陈司令一瞪眼一沉思给弄晕乎了,咯噔一下,这敏感时期,不能显示自己太过鲁莽草率,多听听对方的意见。
于是又来一番唇枪舌战。一直持续到大下午太阳落山,耿子跑进跑出都不知道自己上了几壶茶水了,才终于有了结果。
事实证明:老大粗无论多霸气就是敌不过磨嘴皮儿的参谋们,左一个理由右一个借口真还把大家的意见弄统一了。
最后各方一致赞成搞交涉是关键,武装驱逐放在最后,之前就是因为卫太强势闭门不见来使,反有把那两拨家伙凑成一窝的趋势,现在趁着还没热乎起来赶紧去捣散了他们!然后一个一个收拾了!
裴团长磨蹭到最后还不走,陈送走到门口见他跟上来皱眉道:“有屁快放。”
裴劲风和陈司令大眼瞪小眼,心想他妈的,这好好的姑娘给咱司令,真是浪费了,憋着气道:“司令我这回为了大局可是犯了众怒,下回开会给点面子,还有咱一团多了个闭月羞花的大姑娘,烫手!”
陈送歪着头看着裴劲风那德行,嗤笑道:“你就这点能耐,大姑娘怎么了?大姑娘也得好好锻炼,多吃点苦,把娇气给我练下去。”
裴劲风认真地想了一下司令的意思,觉得自己没领会错,马上端正地敬了个礼:“有司令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裴劲风别的本事没有,最会整治人。”见司令皱眉,他又加大马力:“咱卫里除了小胡那队打游击的女兵从一开始就不受我管,其他哪个经由我手的女人到最后不个个都能顶打到一个爷们儿。司令夫人,怎么说也得比其他兵能吃苦!”说完裴劲风摆出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浑身畅快地拿着草帽子走了。
陈送站着半天抿着嘴本来想打断,但最后那句司令夫人一提,立马中了他的软肋,别人的娘们儿能吃苦,自己的为何不行。看着裴劲风得瑟走了,他别着手站在门口转了半天。耿子在一旁终于忍不住,想提醒提醒:“司令您胸闷又犯了?要不要再找刘老仙瞧瞧?”
陈送猛地一转身沉声道:“瞧什么,不管用的庸医。说一句狗屁不通的玄乎话的就骗了老子一块大洋,不是看在他上次那贴膏药,老子早就砸了他的破箱子!”
耿子多余的话一句不敢再提,虽然刘老仙说心病心药医,半个多月过去了,司令脸色一贯阴沉沉,不知道在想啥,究竟确定不了咱司令这是发病还是发情。胸闷这个毛病,可大可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送按照卫智囊团商讨出来的方案,隔三差五穿上马褂邀彭城的大老顾老板喝喝茶听听戏,两人关系外人看来就跟处对象一样,越来越黏糊。其实打头卫和青帮的关系,可不简单。
陈送来徐西的头一年,就把顾力彬家里娇嫩的花一样的小表妹给娶回家了,那女子不知种了什么邪在陈送还不知道这号人的时候跟家里人拼命非陈送不嫁,顾力彬明里暗里跟陈送交道后,见陈送并不将女人放眼里,是个干大事的人。自己家幺妹是看上那张脸皮子和身板,成了亲家不是坏事儿。便使劲儿了去撮合,允了一大堆丰厚的条件,陈送也顺水推舟讨个生崽的婆娘,可结了婚立马让给送回信州老家了。
第二年陈送就派人来通知,人没了!顾家懵了,可就没得理由去找陈送的事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陈送说嫁过来首先得孝敬老娘,顾家也没想到是送回去孝敬,到那穷山沟活受罪,享福惯了的小姐身子底差,一个没周全到就一命呜呼了,顾家一口怨气憋在肚子里没有理由发作,只怪自己那没眼头的娃子倒霉。
末了搞得双方亲家不是亲家,仇家也算不上仇家。这关系,至此也就僵掉,两帮人马不碰上还好,只要走在一条道上,必然得挑起个由头起火。
而今天,一个是青帮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一个是卫的司令,前脚有仇,为了大局后脚偏能坐在一起喝茶。
顾力彬瞅着陈送没拒绝,走之前又转回身:“陈司令,差点忘了一茬子,我那个侄女儿,等着去卫做军嫂,还指望我这个叔叔在陈司令面前美言几句呢,司令红光满面,气色倍棒,何不再来个姐妹儿给夫人分担分担,我老顾这熊样都收了四个,卫害怕给俩娘们撑死了!?司令觉着如何,给我个话儿,要是不中,改天我可一定要瞧瞧小嫂子何等人物,让司令连彭城的第一大美人都看不下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