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呢。”他指向魔域王。
安澄澄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果然,阿寻正被魑炎捏在手里。
她刚要松口气,准备朝魑炎走去,然而脚还未动,就见魑炎抬手一挥,阿寻呈抛物线飞落到西风脚边。
“给他留条命。”
魑炎声色冷漠,完全没有一个阿爹对自己孩子给态度,仿佛仍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安澄澄震惊在原地,这场面、这操作,整的她都快忘了自己是谁,她惊愕的看着魑炎,“……你在搞什么鬼?”
什么叫留条命?
魑炎脑袋轻转,薄凉深谙的视线扫过安澄澄身旁的雪澈,“该说的不说。”
废话倒是说了一大堆。
雪澈登时收起不正经的模样,手中羽扇挥动掩饰他的尴尬,他嘴硬道,“你的小王后也没多问啊。”
“谁是他的小王后!”
被无视的安澄澄气急,她狠狠的剜了魑炎一眼,接着迈步朝西风走去。
一个个跟个神经病似的,嘴巴抹了胶水吗?解释一下要死?
她来到西风面前,仰头对西风礼貌的勾了下嘴角,然后弯身捡起地上的阿寻重新抱进怀里,抱的紧紧的,生怕阿寻被再次吸走。
“看来安雌性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西风倒是神态平和,看着安澄澄的目光中并无责怪之意。
安澄澄不明所以,她垂头看了眼阿寻,默了一瞬猜测道,“是不是阿寻得罪你们了?”
不然魑炎为什么要让雪澈将阿寻抓回来,还把他扔到西风脚下。
“安雌性,你这般友善怎生的崽子如此恶毒,我象族少主没有得罪过他吧,他为何要毒伤我少主?还是说,你只是表面与我们交好,暗地里却谋算着毁我象族根基!”
并不是所有南陆兽都像西风这般冷静,一直跟随西风的副将向来粗莽,他不敢质问魔域王,却敢在安澄澄这儿说上两句。
可他却不知,他对安澄澄这般态度会惹恼魔域城在场的所有兽人。尤其是椅子上的那人,当即冷下脸来。
安澄澄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她将目光落向雪澈,正想询问时,耳边一阵风力倏地飞过,吹的发丝乱飞,视线模糊。
待她视力恢复,回头一看,那个质问她的象兽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看着极为痛苦。就连西风站的也没有方才那般挺直,且唇色惨白。
其余南陆兽人纷纷退开距离,生怕祸事波及到自己。
“一群蠢货。”
魑炎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身来,他深谙噬魂般的眸子扫过南陆一众,无尽的威压震的众兽心肺抖颤。
他轻启冷唇,音色低醇寒凉,“本座不想扫王后的兴,故而耐着性子陪你们周旋,你们倒是胆大,敢呵斥她,是想找死么。”
南陆兽人哪里还敢吭声,那几个花雕兽更是后悔留在东陆,本想着趁此机会攀上魔域城这棵大树,以后出门在外也算是有头有脸了,何曾想竟闹到这般地步。
西风是个经过风浪的,他脸上没有怯退之意。
只见他转身面向安澄澄,不卑不亢,却很诚恳,“方才是我们无礼,冒犯了你,还请安雌性原谅。”
安澄澄连忙摆手,“没事没事,都是误会。”
同时她心中期盼着,希望阿寻什么毒伤土土一事也是误会啊。
她扯了扯嘴角,抱着阿寻走到魑炎身边,“狐狸说土土被送过来了,他人呢?”她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魑炎长臂一伸自然的揽她入怀,语气也柔和了下来,“在屋内,应该快醒了。”
“所以,阿寻真的毒伤了土土?”好个崽子,会整事儿啊。
魑炎点头,“嗯。”
“你解的毒?”不是说魑炎的蛇毒无解么,那什么解百毒的药方也不过是个幌子。
魑炎明白安澄澄话中之意,他垂眸扫了眼她怀里醒了还在装晕的小蛇,“他还未成器,毒性尚浅,易解。”
“噢,那就好。”
“澄澄,”魑炎抬手理了理她的头发,指腹摩挲着她的额头,正色道,“他既有惹事的本事,就该有解决的能力,你切莫娇惯他。”他这话看似是说给安澄澄,实则是说给阿寻听的。
娇惯……
在安澄澄的认知里,她对阿寻并未尽到一个母亲该有的职责,更别谈娇惯他了。
“我知道。”她敷衍着,同时再次抱紧了阿寻。
“醒了!醒了!象崽子醒了!”
布劳从木屋内冲了出来,他首先跳到雪澈跟前,“哎哟您来啦我的大人,若不是忙着给那崽子擦拭排出来的毒,我早就出来迎接您了!”
雪澈美目一翻,用羽扇隔住布劳,“年纪不小了,稳重些。”
“族长!”布劳跺脚,每次都是这样,一不高兴就拿他年纪大来说事,那就别怪他唤他族长,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