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不同,这次战役为齐主动挑衅,就发生在君和除“奸”之时。乘着君和两头无暇顾及之时,大齐发动了这场战役也算是选对了时机,连连攻下了夏的数个城池。好容易安抚住了国内局势,君和才拨转方向来对付齐。
双方交战也算数日,居然势均力敌,一时成了僵持之势。
八月,暑气还未散去,埋伏在草木繁盛的山上,顶着最后一股热浪,不少边关将士中暑的中暑,得了各式疹子的得了疹子,烽火硝烟下双方均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紫辰殿。
外面还是霞光西照,
殿内却是凉风习习。
数名小侍女成群,打扇的打扇,捶肩的捶肩,捶腿的捶腿,还有的,则侍弄的殿前一角的数盆冰块,看到融的差不多了赶忙去换掉。
夏日怀孕是蛮辛苦的,好在身在皇家,舒沅又得皇帝宠爱,所以,眼见的这些辛苦在外人眼中倒化作了甜蜜。
此刻,半依在椅子上的她慵懒的喝了一口太医开的保胎药,听着紫娟和紫兰打听来的边境的战况消息,渐渐拧紧眉头。
“娘娘,”紫娟道,“现在大体状况就是这样,奴婢听夏大人身边的小寅子说边关战事
就连夏大人也不肯与家人多吐露分毫。”
“那是自然。”舒沅淡淡的笑道,放下手中的杯盏到紫兰手上的托盘中。同时,手中的帕巾轻试了试嘴角,“如今夏石领边境战役主帅,夏英为当朝中枢,边境战事吃急了,他这个当哥哥的面上也难搁得下。何况,这宫中又有本宫在……”
说到这里,舒沅顿住,眼眸只停留在那碗残余着药渣的澄黄色的杯盏上。
紫娟不解其意,只连连说:“对对,娘娘您初来夏之时,夏大人就公然嘲讽娘娘您。上次围猎,夏将军又差点射中您,幸
得皇上护佑,所幸无事,为了避开夏将军,皇上还带着娘娘远走齐境。可见,娘娘您在皇上的眼中的地位。”
“紫娟,你这话是听谁说的?就是围猎中发生的事。”舒沅道。
紫兰笑道:“娘娘,这宫中上下都传遍了。夏将军和夏大人自小跟随皇上,可如今皇上却为了娘娘宁愿明着与夏将军对着干。”
紫娟和紫兰都是夏人,她们眼中所见的自是夏人眼中所认。
紫兰这一说,紫娟也接嘴道:“娘娘,奴婢看也是。都说自古帝王多薄幸,可是皇上待娘娘您明显不同。娘娘您
曾在大齐为宠妃,现在,又是大夏宠妃,两朝帝王,两位皇子,娘娘您可是好福气。”
“好福气?”舒沅喃喃着低声道,“只怕,是祸是福如今可说之尚早。”
听着她一句低吟,紫兰小声道:“娘娘,您说什么?”
舒沅轻笑了下,冲她们道:“没什么。紫娟紫兰,你们都是我宫中的贴身侍女,往后,如方才那般的话听听也就罢了,切记不可与外人论。知道吗?”
“可是娘娘……”紫娟还想说,却被紫兰一拉,示意她停下,而后,二人双双叩首道,“娘娘,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