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冬梅还未开口,却听另一女生抢先高声道,“娘娘,民女是宇文将军府上的舞姬英子,将军在府上出事了,娘娘您快出来看一下啊!”
“啊呀,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不懂这宫里的规矩!”门外的冬梅可恼了,“里面的可是华妃娘娘,她刚刚睡下你就将她吵醒,有你这样的人吗?小心宫规处理。”
“冬梅,算了,既是宇文将军府上的,这个时候,必有要事。”舒沅掀起珠帘缓步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长得极为玲珑乖巧的女子,但是,细看那两道柳叶似的眉宇,其间自有一
股子隐藏不住的桀骜不驯的气质。
乍一眼看去,舒沅曾怀疑了自己的眼睛,但是,想到君邑和她的关系,她又心下明了,她笑道:“你就是英子?方才,本宫在珠帘外听闻你说将军在府上出事了,是怎么一回事?能跟本宫说下吗?”
“娘娘,”英子冲她微微一欠身,“您快跟民女去府上看下,将军从前日开始宿醉,到现在都没有醒,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竟说胡话,前几天还在醉仙楼打了人。”
“打了人?”舒沅嘴角微微一抿,拧紧了眉头。除非为了别人,否则君邑一向沉稳,打人肯
定是出了什么事了,遂跟英子道,“英子,你带路,本宫跟你去。”
宇文府。
看着“宇文府”三个浓浓的鎏金字体高高悬挂在檐上。
隔了十四年了,这是自己第一次踏入这个府邸。
大堂之内,一健壮男子批头散发倒在地上,蓬头垢面,手中还扶着一个酒壶,酒壶半倒,壶里的酒水还在向外缓缓流淌。
这哪里是她从前所认识的宇文君邑。
从前的君邑是风度翩翩,一介儒将啊。
“将军前天在醉仙楼和人起了争执,”英子道,“当时英子赶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和那人吵起来了。是个
书生,他污蔑娘娘您的名誉。将军就上前拿着剑威胁他,让他以后不准再说。”
“是那篇逼宫文书吧?”舒沅苦笑着,她早听人念过那份文书,不过一笑置之。一群好事之人,唯恐大齐不乱整出的一篇文而已。没想到君邑听到后居然跟他们吵了起来。
“……你这是何必,这又是何必?”舒沅低声叹道。
听到她说话,但是没能听清,以为她在说那些书生,英子接口道:“娘娘,将军是尽力了。当时他自己酒也醉的厉害,在醉仙楼连喝了两天酒,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其实那个书生也不是
主谋,听说当时有另外一个书生在念,后来乘乱逃脱了。”
“英子,你说,将军醉了几天了?”舒沅并没有顺着英子的话去想,而是提出这个问题。
“是两天,娘娘,打完那个书生后,民女将将军扶了回来,将军又继续喝酒喝了一天多,才成现在这个样子。”英子道,“民女是将军收留的,知道将军心里苦。娘娘,将军并不是外面传说的那样意图谋反,民女相信将军没有反心,不然将军也不会在酒醉之时替娘娘出头了。”
“英子,本宫明白。本宫这就去看看将军。”舒沅说着便往堂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