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素与静懿不和,后宫尽人皆知,故静懿对此类以皇后为首的后宫嫔妃聚会一向不太感冒,每每只是礼节性的到了,又离开。往常,舒沅常常帮衬一二,也就罢了,但个中的尖锐之语还是令静懿不胜其饶。
曾经,静懿多次与舒沅道,若兰是她的姐妹,亦是她的姐妹,她步步忍让,却为何彼步步相逼?
沉默了许久的舒沅开口道:“贵妃与皇上久居日久,皇上与众大臣之朝廷要事即使未与贵妃妹妹阐说,耳濡目染的应也略知一二,只言片语的往往更教人忧心,如此,令贵妃在此一说我等姐妹知道的
应也只是只言片语,也是在与贵妃一样的偏担心而已。皇后,你说是吗?”
听舒沅这一说,若兰温柔的笑起来道:“我等方才还觉静妹妹多心,听华妃这一说,还真是这个理。如此这般,我等姐妹也不好多问了。”顿了顿,改口道,“对了,沅姐姐,本宫昨日听你说静妹妹宫里的小玉前段时间身体不适,告假回了银州老家有十天半月的,按理说,宫女离开这么长时间是应向本宫报备的,不过如果有急事的话又另当别论了。只是不知究竟发生何事需告假这么久,不知静妹妹有何说法?”说着瞄了瞄一
旁的舒沅,此刻的舒沅正用手中的帕巾拭着唇角。
静懿谦恭的道:“这是静懿疏忽了,不过因为当时皇上在,小玉临走前静懿有将此事跟皇上奏明过,所以皇上也是知道的。这次来也是想向皇后娘娘再次禀明此事。唉,小玉这孩子也是身子骨虚,再兼她老家这次阿爹突病……”
静懿边说边叹气。
对于若兰的眼神提示舒沅怎能不知,昨日,就是她匆匆去找的若兰,将前些日子君邑的查访结果告知了她。
静懿是贵妃,她只是贤妃,在这大齐后宫之中,她的品级算比她高半分的,自然无权过问此事
,但若兰就不一样了,她是中宫皇后。
正是因为如此,今日若兰所召集的聚会名为嫔妃间的小聚,实为对静懿的“审判”。
舒沅淡然道:“是吗?静贵妃说的也未免太过牵强,前日有人忽来报我,说是看到小玉了,就在遥川,可巧的是地点就在达旦铁匠铺。”
“达旦铁匠铺?”若兰故作惊奇道,“那好像是御册的为宫中钉马掌的铁匠铺,怎么小玉会出现在那里?静妹妹,小玉去那里有没跟你说?这宫中马掌案突发,皇上前庭正在大怒,宁华宫的小玉又出现在那里过,这个说出去实在容易让人误
会啊。”说完,再次看向舒沅,道,“沅姐姐,不知小玉现在人何在,莫非是一时相关人认错了人也未可知啊。”
舒沅道:“可传人带小玉上来。”
听到传小玉,阶下一些嫔妃也坐不住了,相互窃窃私语。
“看来,小玉生病是假,这静贵妃居然当着皇后的面说假话。”
“是啊,看不出来,平日里她都文文弱弱的,居然会说谎。”
“人心难测啊,这次看来马掌案她是逃不了干系咯。”
“哼,难说,皇上那么宠她,紧要关头重新保下来也不一定……”
剩下几个干脆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