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允声出去。
见众人都一一退出殿内,若兰才上前,拉起舒沅的手道:“阿姐好兴致,还会想起做梅花茶。前几日,阿姐晕倒,若兰本要来看望阿姐,可是因为阿娘的事情,故未能前来。”
舒沅笑道,拉着若兰的手到一侧的茶案旁坐下:“也是生贤儿前久居宫内无聊,一时兴起而已。阿娘最近身体怎么样了,前段时间我在月子忙于照顾嶐贤,都无从顾及她。”
原来,自那日贺均之事件后,舒沅的母亲贺慧之的身体就每况愈下,听管家说她当夜就哭了一夜,大约
说是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年青时家破人亡,晚年本以为日子能好起来了,连唯一的弟弟都保不住。其实,在贺均之被斩首前一天晚上,舒沅听若兰说阿娘是有去求过若兰的,但是,若兰避而不见,说是自己非皇帝宠妃,皇上决定无法改变,后来,阿娘又托管家稍字条进来,求舒沅在皇上面前说说话,但是,舒沅直接回绝来人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由此,阿娘便对舒沅怀有戒心,后来,舒沅去探视她,她亦避而不见,说是弄了半天,居然养了两只白眼狼,还说舒沅是
好了伤疤忘了疼,全不顾及自己萧家的利益。整个月子,亦是这样,皇家的外祖母不见外孙,在宫外早已传的沸沸扬扬。
弄的舒沅亦是尴尬。
故,有关阿娘的身体状况舒沅亦只得从若兰那边打听了。
听舒沅问起,若兰也叹口气道:“阿娘也是倔强,宫中御医开出的药方蒸出的药,她一口汤水都不喝,只喝民间游医开的。可是游医怎么样,我听人说先头来了两个,结果阿娘给了每人一金开出的药方都是非但不对症下药,阿娘吃了还虚脱了一阵,回头再去找他,居然
人都找不到。”
舒沅点头道:“……那就是没找着对的大夫了,应该让管家阿福去请家就在这京邑的会放心些……”
“阿姐!”若兰打断她的话道,“你还信这个。那两个游医那家就是这京邑的,听阿福说还是那带有名的。其实就是阿娘给的药钱太多了,居然一人给了一金,病没治好就给了这么多,人家几辈子没见过金的,当然拿了家当就跑人了!阿娘也真是,舅舅的事情我跟你是真帮不上什么忙,她怪我们也是没用。我们帮了舅舅,那止长怎么办……”
“止长
,什么止长?”舒沅听出端倪,问。
“呃……这个……”见舒沅已经发觉了,若兰干脆直说,“阿姐,当时你被那霍思思祸害,止长情急之下就拉上舅舅,若兰也没想到他们会去看这杀人越货的事儿,如果知道怎么也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特别是舅舅,居然见色起心,把个小颜抓了去,结果就是小颜把这事给搅黄了。王生那边我也派人去说过,可他就是不肯听,这个王生,当年若不是我们萧家,怕是他也没那么容易学那身好本事来京邑吧,阿姐,我们萧家这次可被他坑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