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许是这乌桓所说戳到上官浩澜的痛处,他厉声打断他的话道,“年前我大齐太上皇被你掠去,生死难料,当时的朕自是欲与你商讨,谁想你今日竟擅闯我大齐皇城,是可忍孰不可忍,御林军何在?!”
“在——”一列御林军迅速出列,手执及地弓弩机,弦上待发。
“给朕射!”上官浩澜大手一挥,立声下令。
御林军们纷纷抬起弓弩,却听拐角传来一声惊呼:“皇上,不要——”
众人纷纷看去,是舒沅来了。
自从听君邑说到潜在的威胁,舒沅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尚在紫竹宫的嶐贤。
若刺杀浩澜未着,他本就应冲其他方向离开何必去往紫竹宫方向,所有可能便是他的目标便是紫竹宫。
此刻的舒沅一路提着宫装奔来,早已跑的气喘吁吁,这古代宫装可不是为奔跑而设计的。
到了上官浩澜面前,她立时下拜,但也顾不得如此多的礼仪了:“皇上,嶐贤在他手中,你不能杀他!”再看向那殿顶,“乌桓,你也是琅岐王子,汉子一条,我大齐与琅岐之间的纠葛本应战场解决,嶐贤尚小,如何要以稚子为质?”
“你去问问你的好皇帝!”檐上的乌桓显然也怒了,疾声道,“你去问问他
这几个月派了多少兵丁越我阴山,驱我边境子民,如今的边境你去看看,我琅岐饿殍遍地,无数琅岐稚子尚在母腹便惨遭饿死,更有上千百姓被押解在你大齐狱中,你大齐可有遵当年不越阴山之诺言!”
嶐贤果然在他手上,莫怪他有恃无恐。舒沅看向上官浩澜:“皇上,可有此事?”
“娘娘,”后头宇文君邑低声提醒式道,“高宗时期我大齐与琅岐确有立下这个规矩。可是,自太上皇被掠,就仿佛被打破。之前皇上还是煜王时期曾邀乌桓就此事来谈判,可是,迫于族内阻挠,乌桓迟迟未成行。上个
月月初,皇上的确采纳萧止长萧大人的奏议越过阴山,俘虏了大批琅岐牧民……”
止长你好……
舒沅没有继续听下去,这么一说就事件分明了,刺杀上官浩澜是假,此次乌桓必是以讨还百姓前来。
乌桓何许人,她舒沅不是没见过,往前屏南之时,他便只身闯我大齐,勇气胆量旷世少有。
现在,他又孤身闯大齐皇城。
如无十足的把握他显然不会这么做。
现在,他手中的质子便是大齐太子嶐贤。
这个计划想必他也思量许久。
若不应允,嶐贤的性命堪忧。可若是应允了,堂堂极乐殿下,众目
睽睽之中,他上官浩澜怎肯轻易拉下这个脸?
见上官浩澜不语,重檐歇山顶上乌桓笑的更甚:“怎么样?上官浩澜,我听闻上官嶐贤落地才满三日便别你册封为皇太子,这确是世间少有。可见这小子是可爱至极啊。那么以他之性命换我琅岐上千百姓之命外加我乌桓性命,你认为何如?”
听他此言,上官浩澜面色逐渐冷凝,向来了解他的舒沅心下暗喊不好。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已道:“给我射——”
霎时,弩箭如雨,呼啸而过。
“不,皇上——”舒沅眼前一黑,竟气急攻心,当下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