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的话,你满站起。”
果然是他救了她,看来这一赌还是值得的。
舒沅稍稍安了点心,也不再勉强站起。
只听祁世勋道:“当然,我要是能仅凭这个就断定你是萧若馨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京邑府尹白当了?”说着还提示性的看了舒沅一眼。
舒沅瞥过头去,没理他。
祁世勋继续道:“我当时是奇怪啊,一名普通的宫女怎么可能让堂堂的镇南王当时的煜王不顾自身安危冲进皇帝的寝宫把人带走。这么一想,还真是想到了当年那个与我们的镇南王有一纸婚约的萧家小姐萧若馨身上……”
祁世勋这话还没说完,舒沅打了个机灵,打断道:“谁,你说谁跟镇南王有婚约?”
“哟,萧小姐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假不记得了。”
祁世勋背手打量着舒沅往前踱了几步,表情似有点不可思议,“当年左相仕渊的长孙女萧若馨与宣华夫人之子上官浩澜可是我们京邑有名的金童玉女啊。可是偏偏萧家家道中落,萧小姐不幸远走他乡数年。虽然不在京邑许久也不该把个往事忘成这样?”
“那……那不就说明我根本就不是你所提的萧若馨!”舒沅干脆回他道。
“好了!”谁料,祁世勋不耐烦了,疾声道,“我不管你是真记得还是假记得!除了萧若馨不会有第二个人是名侍女还能让我们堂堂的镇南王放下手中要出鞘的剑柄!”
“还有霍思思啊!你的世子夫人不是吗?”舒沅也脱口而出义正言辞的疾回道,“如果不是你堂堂祁世子跟人争抢女人,用尽低贱卑劣下祚的手段怕是思思现在早已是镇南王妃了!现在还需要这样子二嫁镇南王吗!”
“呵,呵呵,思思?”那祁世勋却出人意料的冷笑了起来,笑的弯了腰,笑的出了泪,最后,抚着岩壁,仰天长叹道,“思思……她被骗了!”
……舒沅不再出声。
这个情形,祁世勋的泪是她意想不到的。
她更想不到的是,接下来祁世勋口中阐述的完全大大超出她有记忆以来的所有判断。
我爱思思,从第一眼看到她起就爱上她。
当时的上官浩澜身边也有一个女孩:萧若馨。
事情如果就这么下去,我和他兴许会成为好兄弟,我和思思,他和萧若馨,兴许会成为这京邑里最普通的眷侣,而不是今天的局面。
可是,突然有一天,事情全变了。
那个萧若馨连带着整个萧家在所有京邑人的眼中突然消失了!
那一天,我再去找思思,面对的却是她早已冷漠的面孔。
“思思,怎么,出了什么事了?”舒沅追问。
“她变了。她说,她喜欢
的是上官浩澜,不是我!”祁连海右手狠狠的一捶岩壁,碎石四溅。
掌心居然都见了血,这个场景,舒沅见了一阵心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不是好好的吗?思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去问你的上官浩澜!”祁连海看着他,目露凶光,“如果不是他冲思思示好,她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可是……”舒沅努力在心下寻找着字眼,“可是思思不是还是嫁给了你,而不是他。现在只是太后赐婚……”
“是嫁给了我!”祁世勋大步猛然走近,舒沅吓了一跳,欲后退,可是动弹不得,只是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个似乎已经濒临爆发的男人,“可是我却用尽了你所认为的卑贱下作的手段!还拉上了我的姐姐!我的才两岁半的侄儿!”
“你……我……”想到自己刚才所说的卑贱下作,舒沅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说了一句,“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是啊,怎么会这样?”祁世勋转身喃喃道。
看着祁世勋孤单的背影,舒沅忽然觉得这个故事复杂的程度开始超过她的想象。
她本以为就如同那日祁连海的“末日之言”再加上官殷胥的话,都证明了这祁世勋是个纨绔世子,他用各种手段从当时还是煜王的镇南王手里得到了霍家二小姐,而最后,随着祁连海的“反叛”,镇南王的努力,太后的“欣然”赐婚,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是,从祁世勋口中所述又成了另一个样子。
她该相信祁世勋所说的吗?
可是,如果她不信,又让她怎么能理解上官浩澜对自己的言行。
祁世勋说的不错,如果,只是一名侍女一名细作还能让他这个镇南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相救?
萧若馨,你身上究竟还有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