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沅想开口问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跑的这么急,那君邑已经跑到跟前。
“邢嬷嬷呢?”他问。
“她刚乘轿子走了呢。”舒沅道,“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是不是叛军那边……”
舒沅还在揣测,那边,君邑一把抓起她的手,不容分说道:“那你跟我快走,带太子上城楼。叛军快围上南门了。”
这么快?!
手腕被对方扯的生疼,舒沅边急脱手,跟着宇文君邑边跑边道:“君邑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叛军怎么这么快就到南门了?不是说惊邑三大营还可以抵挡一阵的吗?朝中潘将军,王将军怎么说?还有皇上……皇上那边为何要让太子上去?”舒沅问了这么多,自己都觉语无伦次,最后一句话发觉才是关键。
让太子上城楼?
尽管自己有夸他,但是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啊。
那么多可用将士不用,朝臣不用,非要带太子上城楼?
“……你不要多管,只管带便是。”君邑面露不满道,“邢嬷嬷一去,那孩子就只听你的,你不带谁带!”
我——
一听这话,舒沅还真是脾气上来了。
她一把狠狠的甩开被君邑拉的生疼的手,并止住了脚步:“宇文君邑!你给我听着,太子是储君,不是说上城楼就上城楼的!好,就算是皇上下的令,他怎么下,你们就怎么做?!你都知道叛军马上要兵临城下,若是太子伤着了怎么办?若是太子有个闪失怎么办?你们这些上上下下的怎么能这么不负责,对一个半大的孩子这么做?!你们这些当臣子的忘了太子当初也是和你们一起苦过来的吗?难道你们就想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德宗朝没事,居然命丧自己父皇这一朝吗?!”
舒沅憋着一口子的气,一
口气说了一大堆,她实在是气不过,哪有两朝皇帝,一个伯父,一个父亲,这样欺负一个小孩的。
好一会儿,君邑才开口道:“你说完了吗?”
舒沅白了对方一眼,不吭声。
“你说完了的话,那就该轮到我说了!好,是,太子不该上城楼。那你说谁上?皇上?皇上是这次下旨说他祁连海造反的人,你认为祁家大军看到皇上后会有什么反应?”
“是镇南王的主意吧?”舒沅道。
这回,对方也不吭声了。
舒沅也明白了:“好,我去,带着太子殿下这就去。可是我要说,这次这个主意绝对达到不了你想要的那个结果!”
说罢,舒沅转身,直往那启福殿奔去。
到了殿里,已是晚膳时分,却寻不见殷胥。
冬梅说,自宇文将军来说明来由后,太子殿下就不顾众人分说自己往城楼去了。只留她在这等她。
听罢,君邑神色一变,道:“遭,太子有危险。快走!跟我上城楼!”
舒沅不知道这一路是怎么跟着君邑跑的,只道是脚踝跑的生疼了才到了南门下面。
此时的南门,满是站岗肃立的士兵,不时看到远处的火光在暮色下冲天燃起。
大齐四面门,三面面城,只有这南门一面是面山。
所以,上次迎接太上皇也是在这里,现在,也只有这里是通往郊外的必经之路。
所以,祁连海选择从这里攻下皇城也是有原因的。
祁连海不愧是老将,一马当先,率军领头横戈勒马立于城楼下。他后面舒沅认得的只有其子祁世勋。
城楼下潘将军正在率众将士守立在门前。
舒沅很远就看到了城楼上的上官殷胥,此时的他满面泪痕,一看到舒沅来,立即转而冲他跑来。
“舒沅姑姑。”殷胥哭道,“
外祖父真的要不顾胥儿了。”
“你都说什么了?”舒沅问,她挺心疼这个孩子的,什么事情把他弄哭了?
上官殷胥只道:“刚才胥儿本想喊外公跟舅舅放下兵器,不要与朝廷为敌。他们却说,如今是父皇和妖妇想杀他们,胥儿若是站在父皇和妖妇那边只会是他们的敌人。可是,胥儿是父皇的皇子啊,也是外公的外孙儿啊,这让胥儿怎么办呢?”
“太子殿下,先别难过,”君邑也说,“先想想看,他们还说了什么?比如要求什么的?”
“将军!”远远的又奔来一个武将打扮的人,此人便是君邑的手下铃铛。
铃铛冲君邑拱手报道:“将军,属下已经遵您命把城门关了,镇南王跟贵妃马上就到。”
“祁连海那边怎么样?”君邑问。
却听城门下祁连海的声音响起:“只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快把圣上叫出来见老子!怎么不敢了吗?害怕了吗?你们这群兔崽子,污蔑老子的时候都很嚣张,现在都畏首畏尾躲起来玩香了吗?”
这一带有祁氏论调的话语惹的城楼下祁家军一片哄笑。
舒沅他们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