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了,只起身一半便又支撑不住躺下了。
重重的叹息声传来:“衾衾,恒哥哥是不是真的老了,不如以前了。”
帘幕内传来德妃的泣声:“恒哥哥,你要保重身体啊。”
帘幕内,上官连恒紧紧握着德妃的手,仿佛几年的时光流转又回复到从前。她还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他还是那个英气勃发的少年。
“衾衾,恒哥哥怕是不行了……只可惜……只可惜这辈子没有立你为后……没有给过你曾经应允你的东西……”上官连恒的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泪花,“记得那一年……”
记忆又回到十年前。
“呵呵呵,呵呵呵,恒哥哥,恒哥哥,快来抓我!”
花园中,一脸稚气的素素左躲右躲与跟在她后面不远处的少年玩着捉迷藏的游戏,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听的人耳边极为舒心。
忽然,花园的场景变了,变成了掖庭长廊下。
“衾衾,衾衾,是我啊,恒哥哥!”上官连恒脚步紧跟着前面那个穿着青衣的女孩,边走边喊着。
“闵王爷,这是掖庭,请止步!”长廊的柱子后面,那女孩大声道,“这里是掖庭,您是王爷,刚娶了王妃,这里不适合你。”
王妃?
听到这个字眼时,上官连恒心下一沉,道:“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她来找你了?她都跟你说什么了?衾衾,不管她来跟你说了什么,不要相信她。恒哥哥一定会救你出去。”说罢,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他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衾衾这样躲着自己。
“停下!”这危险的距离使得立柱后面的女孩再次往后退
了几步,大声道,“王爷,她说的对,婢子是带罪之身,怎可与王爷匹配?萧家已经完了,还请王爷不必再挂念婢子。以前的话婢子也不再记得。”
“……衾衾,”上官连恒“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青石板的地面再冷,再硬,再尖锐,此时的他已经毫无感觉,他痛心的道,“你是在怨恒哥哥吗?是恒哥哥不好,恒哥哥不该让钱渝将那几十万担米粮划到晋北的账目上,恒哥哥真的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晋北这个名字好熟悉。
听到这里,纱幕外的舒沅不断的在脑海中搜索着以前的记忆。
是了,父亲当时也有提到过这个人,好像是他是太上皇上官裕在江北的门生,与爷爷萧仕渊也有公务上的交集。如此说来,当时应是上官连恒指使钱渝去做这个事情,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是爷爷贪污受贿了……
……对,是上官裕。
一定是这样子!
他本是想陷害上官裕的,没想到那上官裕居然将这事栽到爷爷的身上。
想到爷爷一生都在为皇上,储君效劳,一种背弃感油然而生。
那边,上官连恒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执着德妃的手,依旧断断续续的道:“……衾衾,恒哥哥知道你恨我才嫁给他的,恒哥哥从来都没有怪过你。真的没有……恒哥哥……恒哥哥时间不多了,只想……只想……”
上官连恒又是一阵咳嗽,同时尽力的从床上直起身子。
德妃幽咽的道:“……恒哥哥,别说了。衾衾知道,衾衾都知道……”
转而,舒沅便见那帷幕内,景象一沉。
德妃娘娘的玉体便赫然呈现在面前。
透过帘幕的缝隙,舒沅眼见那德妃已然与那上官连恒紧紧相拥。
上官连恒的双手颤巍巍的在德妃玉背上抚摸着,叹道:“衾衾,你知道,她们都不如你。不管是舒沅还是静婕妤,还是唐美人,她们都不如你……”
那边,德妃道:“衾衾明白……”
继而,舒沅听到那床上一阵“吱呀”的响声传来,然后便是浓重的喘息声与
床榻的震动声。
就在一声重重的震动声后,床榻上的动作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恒哥哥……能告诉衾衾解药在哪里吗?”床榻上,德妃幽幽的道。
好一会儿,才传来上官连恒的声音:“……在御书房的书案下面。”
听到这个消息,舒沅知道是自己动手的时刻到了。
她迅速从地上立起,疾步往书房走去。
这里光线比寝殿内好些,舒沅没费多大气力就在书案下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拿了东西,她又回到寝殿,此时的德妃已然坐起,身上披了件纱衣,慵懒的坐在床沿边。
她冲德妃使了个眼色,德妃点头后,她便转身往南宫而去。
经过东门门口时,她便听到门外响起一阵兵马吵杂的声音。她还在惊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原先看到的守门的兵士也不见了,没想到那门就“呼喇”一声开了,一大群兵士涌了进来,黑压压的一片,足足有上千人。
煜王!
是煜王!
她没想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