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和云娇雁被带走之后,白鼎天顿时担忧起来。
他能够明显感受到,云娇雁这一趟回去肯定是凶多吉少。
而且他刚才听到了什么谋逆和龙袍,可见事情非同寻常。
“不行,我得赶紧去找二殿下,否则雁儿就护不住了!”白鼎天着急起来,他立刻就要离开。
可前脚才刚刚一走,又想起来他必须守在这里,不能让任何人进入暗道,否则三个孙子不在此的秘密不就暴露了?
于是他只能看向赵芳:“儿媳,你立刻去通知二殿下,让他赶紧去救雁儿!雁儿要是出事,你们的三个儿子都保不住!你明白吗?”
赵芳知道白鼎天,很偏袒云娇雁,尤其是此时白鼎天的表情,更是完全偏向云娇雁。
云娇雁可是她的杀夫仇人,她肯定是不想救的。
可如果不救云娇雁,她的儿子就活不成,那她还是要救。
于是赵芳趁机提出:“公爹,您让我去找二殿下可以,但我要先见一见我的儿子。我不会发出声音的,我要确保我的儿子真的还活着!”
白鼎天一听这话,顿时瞪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耍这套心机?你要是不去,那我就让别人去!钱芸孙渺,我们俩谁去?”
白鼎天这么多天来,从来没有对他们发过脾气。
但他们也知道,白鼎天发起脾气来,可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在这个孝字为尊的时代,一个不孝就可以让赵芳这么多年来,苦苦守节的辛苦全部白费。
因此,钱芸和孙渺都立刻应声,为赵芳说话:“公爹息怒,大嫂这也是太着急了,所以才口不择言。公爹息怒,我们这就和大嫂一起去求二殿下救云娇雁,顺便再打探一下王府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白鼎天这才点头:“你们千万不要在这件事情上耍心眼,云娇雁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的儿子是救不回来的!
过往的仇恨日后再算,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希望任何人搞小动作,明白吗?”
白鼎天之所以这么三令五申,是因为他与这三个女人相处的这段时间,了解了太多事情。
他太清楚这三个女人,有多么恨云娇雁!
因此在龙袍和谋逆这件事上,但凡他们三个稍微动点歪心思,云娇雁就万劫不复了。
他好不容易和外孙女相认,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失去云娇雁?
他就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绝不会让云娇雁有任何的事!
忽然间,白鼎天想起自己还有
一份免死金牌!
他赶忙道:“我的书房中有一道免死金牌,你们稍等,一会儿带过去给云娇雁。倘若她是被人冤枉谋逆的,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免死金牌交到她手上,免得她被误杀!”
白鼎天通过原主的记忆,太了解皇帝的做事风格了。
皇帝就是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
更何况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要对付云娇雁的人多了去了。
如果没有免死金牌,他真怕云娇雁就被哪个王八犊子给先斩后奏了。
很快他就冲进书房,把免死金牌找了出来,递给了钱芸:“二儿媳妇,我知道你一向是个明事理的人!这块金牌你一定要交到雁儿的手中,绝对不要让他出任何事!就当老头子我求你了!”
白鼎天从未流露出这样求人的颜色,因此,赵芳,钱芸,孙渺三人都感受到了白鼎天对云娇雁的偏爱。
他们心头自然涌起深深的不快,但也不会和白鼎天起冲突。
因此三人皆是点头顺从之后,拿着免死金牌就离开了白家,去找了二殿下祁霁帮忙。
白鼎天看着他们离开,还是紧锁眉头,深感不安。
可他偏偏又只能守着暗道,不能去王府一探究竟,他只能着急。
而这个时候,云娇雁等人也已经快马驱车,很快就抵达了王府。
等云娇雁进入院子之后,一眼就看到了祁慎和云小怜。
云小怜正给祁慎喂着葡萄,两人脸上的得意显而易见。
那表情明晃晃的写着,今日一战,他们赢定了!
“哟!姐姐回来了!”云小怜笑得得意。
云娇雁冷笑一声:“我听说是你举报王府有人埋龙袍?而且是在祁修搬走的那一夜?那这关我什么事?”
云小怜呵呵一笑:“因为有人亲眼看到你的丫鬟沉鱼拿着铁锹,鬼鬼祟祟的去茅房附近,所以那龙袍一定是你亲手埋的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龙袍一定就在茅厕附近吧?你可真会挑地方啊姐姐!这种地方任谁也想不到你会把龙袍埋在那!这让别人上哪儿找去?”
云小怜的语气十分夸张,似乎胜券在握。
云娇雁也从她的话里听出,她根本就没去检查,那地方埋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