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输完液,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而封玄也在姜伽的病床前就那么守了一夜。
好在姜伽心悸的症状已经平息,但人还未醒来。
封玄直接把人带回了枫山公馆。
他打横抱起怀里的人往卧室走去,看着熟睡的姜伽不可控制的想到了昨晚昏迷中她不停呢喃着的名字。
阿栩——
像是陷入了梦魇,又像是在抓住最后的稻草。
无助又可怜。
封玄眉目深深,把人轻柔地放在主卧的大床上,仔细的替她掖好被子。
想到今天是周三,他拨通元七的电话,“替姜伽向南大请个病假。”
她这副模样,定然是上不了课了。
“是,先生。”
封玄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开始脱身上的衬衣。
昨晚在医院待了一宿,身上的西装外套早就沾染了姜伽身上的酒渍,被他随手扔了。
连同姜伽身上湿透的劣质工作服。
他派元七给他送去了干净的西装,也让其给姜伽买了衣衫,让护士给她擦干净身子换上。
即使是这样,身上还是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
看了眼依旧安睡的姜伽,他拿了干净的衣服往浴室走去。
——
熬了一夜的陈媛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朝姜伽的房间看了一眼,才蹑手蹑脚地放轻脚往朝厨房走去。
她反手敲了敲自己酸痛的后腰处,又揉了揉僵硬的脖颈,才拿过墙上挂着的围裙系上准备起早餐。
做好早餐端到了餐桌上,才轻轻敲响了姜伽的房门,“伽伽,起床吃早餐了。”
“伽伽?”
见没有回应,陈媛又叫了声。
“……”
回应她的还是沉默。
“妈妈进来了哦。”
陈媛说完拧开了姜伽的房门,只见原本应该在床上休息的姜伽早已不见踪影,被子整整齐齐的好似从没人睡过。
陈媛脸色有些发白,她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床上的温度。
一片冰凉。
她站不稳地软倒在床上,忙不迭地掏出手机拨打姜伽的电话。
她这几日都小心的照顾着姜伽的情绪,就怕她伤心过度做傻事。
眼看着她的状态恢复不少,身上的伤也在见好,她才放心出门。
谁知道这一疏忽还是出了事。
要是姜伽有个三长两短,她又该怎么向姜棋交代?
彼时。
南遇员工换衣间,其中一个被锁上的柜子里不停的传来震动声,亮光不断闪动,直到彻底耗尽了电量。
陈媛无力握住自己的手机,她惊恐的听着手机里无法接通的机械声音,这才彻底慌了神。
红肿又充满血丝的眼睛惊惧的掉下眼泪。
倏尔想到什么,她慌不迭的擦干眼泪,拿起掉落的手机夺门而出——
洗好澡出来的封玄,正擦着还在沥水的头发,就见随手放在床边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扫了眼眉心蹙起像是被打扰的姜伽,快步走了过去,本想伸手挂断,看见上面的号码一顿。
安抚的轻拍了拍睡不安稳的少女,才接通,“什么事。”
元七打了三四遍见电话终于接通,长舒了一口气:
“先生,您让我给姜小姐请假,南大那边的人说……”
“吞吞吐吐做什么。”
封玄不耐扬眉,元七什么时候办事这般不利索。
见封玄隐有动怒趋势,元七连忙道,“南大那边的人说,姜小姐早就在一个星期以前就被开除了。”
封玄轻拍的手微顿,剑眉冷沉。
他倏地盯着姜伽熟睡的小脸,“你说开除?”
“是的,先生。”
就连元七初闻之时也是惊了一瞬,他在调查姜伽的时候,了解到姜伽在南大成绩优异,一身荣耀。
更是克己守礼的三好学生。
到底犯了什么错,才会被开除?
“校方可有说原因?”
封玄一眨不眨的盯着姜伽紧闭着眼睛的小脸,想到她昨晚在南遇的模样,那样的神情……
是委屈。
她说的一无所有,原来还有这样一层意思。
听闻封玄这样问,元七更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校方说,姜小姐品行不端、行迹恶劣、欺凌同学。”
封玄冷笑,“罪名倒是挺多。”
她这样的纸老虎,一捏就会碎的模样……欺凌同学?
“是谁在背后促成了这件事?”
即使这些都是真的,最多批评教育,很难走到开除这一步。
更何况姜伽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