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瞬,她又觉得方才自己答应得太快,似乎并不怎么矜持……
忙又居高临下地挑眉道,“只是你会什么呢?”
话是向安一禹说的,只是视线却扫向殿中被这一幕吸引了视线的众人,神情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洋洋之色……
老娘也是有人约的……
安一禹沉呤片刻后,终于找到一样自己擅长的,“公主你……”
“听过二胡吗?”
周觅欢愣了片刻,随后一脸茫然地摇摇头,那……那是什么东西?
不过管他是什么呢!自己只要弹好自己的古筝,丢脸的不是自己就好了……
只是她似乎低估了安一禹口中二胡的威力……
她好好的一首凤求凰被他手里那笑话似的酒葫芦一样的乐器再提溜着那就似一根筷子夹了一根面条的棍子那么一扒拉,活像是掉毛的公鸡再追着母鸡拔毛……
她堂堂一位公主,大庭广众之下就这般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
虽然殿中安静得有些异常,一声笑声都未闻,可周觅欢看得出,他们憋得都很辛苦……
因而弹完琴,下场之后的周觅欢脸色比之前还要黑……
她坐在桌前一面瞪着安一禹,一面生着闷气……
这小子,啥都不会就不要扯着自己上去丢脸了行不行!
安一禹偏头避开她似要杀人的目光,他也觉得委屈,原本自己一片好心好意地帮她,是为保住她的面子这才上去请她的……
否则自己有几分本事在身自己会不知道?何必上去丢人现眼……
况且自己这二胡拉得可不差,只是不配她的古筝罢了……她那曲子选得也不好,凤求凰……这曲子一听就不适合拉二胡……偏偏她还霸道,不听他的建议,一意孤行……这才闹出这么一个笑话来……
安一禹望着不远处被气得咬牙切齿的周觅欢……这下好了……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好没捞着,周觅欢反倒是彻底将自己恨上了……
周觅欢与安一禹下场之后,已躲在柱子后笑了一通的王老虎上前报幕时都憋不住笑,一句话分成好几段来说,“感……感谢公主与安二公子……的倾情演出……下面……下面……”
“下面就由本王子与洛黄上场吧”席上的虞化离笑眯眯地举起洛黄的手,插话道。
那略带挑衅望着对面安一缓,得意至极的模样,着实有些欠揍。
被打断话的王老虎未有丝毫不悦,这虞化离身份显贵,连他爹王崇敏都要礼敬三分,这等人物岂是他能得罪的?
但余光瞥见虞化离与洛黄紧握的双手,再想到今日初次见洛黄之时,安一禹对她的介绍……“这是我的嫂子……”
他小心翼翼地扫过就坐在离他们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安一缓……
那张俊脸果不其然地黑得走在夜里都瞧不见……
他敛了笑,抹着脸上的汗问道,“你们要表演什么?”
虞化离在坐下洛黄紧紧递在他腰间的匕首的逼迫之下,极不情愿地松开她的左手,眉角向上一挑,斜睨安一缓兴致勃勃地念起了古诗,“马上吹笛起寒风,道傍舞剑飞春雪……”
大有要打安一缓的脸,向众人证明自己不是文盲的意思……
只是报幕人王老虎却听得云里雾里,一脸莫名其妙……
“这……”
“究竟是什么呢?”
未装到的虞化离只得有些悻悻地再向他解释着,“我与洛黄,我们一人舞剑一人吹笛……”
“哦~”王老虎了然,挥手吩咐人将桌子搬到一旁,腾出个位置后,方才道,“王子请”
虞化离施施然来到殿中央,手中握着那根细长莹白的骨笛,这支骨笛不知他从何处可得,爱惜非常,洛黄跟随在他身边这五年都甚少见他使用。
此时的他一反平日漫不经心的神态,神色凝重非常……
只见他眼神复杂地在莹白的笛身上抚摸着,低声喃喃着,“差不多该有五年了吧……”
随着一声叹息,悠扬的笛声缓缓从他紧挨在笛身的唇边倾泻而出……
清越悦耳的笛声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原本喧嚣的还沉浸在方才那番闹剧里面的众人纷纷噤声,四周安静下来,循声向虞化离望去……
只见明亮摇曳的烛火下,宽大的雅青色长袍随风而动,空灵飘逸之余,为原本就有些悲伤曲调更平添了几分思而不得的凄哀之色……
闻此律者,似于这不绝于缕,萦绕心头的笛音之中,无不增添几分惆怅……
一时间叹声四起……
就连坐在安一缓身边,心无旁骛的白容清视线也被这笛声吸引,分神向他望来,眸光闪烁不断,众人只听这笛声哀愁,可她缺似听出了旁的……
静默良久后,她方才幽声一叹,“这也是为困于俗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