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温暖爱情家庭……——就全都失去了?
可是,这难道是他愿意这样的吗?难道是他自己愿意将那段过去,那段感情忘掉的吗?
这样一段时间折腾下来,沈王爷身心俱疲。
因为自己不是阿拾,所以霍安陵不再会自己和颜悦色。
那些细小的,温暖的,柔软的感情,就不再会属于自己。
难道那个“阿拾”比自己还要重要?
这对沈王爷来说,无疑是否定了自己的存在,是对他的骄傲和自我最严重的伤害!
不,等等……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为什么自己会认为“阿拾”否定了自己的存在?
难道说,那个男人与和那个男人一起生活的日子就在自己心里占有那么重的分量?
沈王爷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住了,突然一时之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接下来的日子,沈王爷像是发疯一样将全部身心投入到户部。无论是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还是其他的财政事务,甚至连设置一个小小的捐纳处他都要事无巨细地过问。
弄得他手下的那帮官员人人自危,以为是沈王爷准备拿他们开刀。
直到他将自己再次累病了,不得不呆在王府好好休养,他才从之前那种以为陷入了茫然的泥淖而无法自拔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那之后,沈王爷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然后,转眼就到了大军得胜回朝的日子。
他不敢去看霍安陵,他怕对方说“因为你不是我的阿拾,所以我不要你了”——这会让他难以承受的。
而现在,原本以为“不要”自己了的男人正将自己护在怀里,甚至刚刚还亲吻了自己一下——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对方其实并没有“丢弃”他?
仿佛是要将这几年来所有不愉快的心情都哭出来似的,埋头的沈王爷很快就让霍安陵胸前的一片衣服湿的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霍安陵脱光了上半身的衣服,然后用没有被打湿的部分随意擦了擦自己胸口上的一大片水渍。
沈王爷虽然眼睛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但是嘴却抿得死紧,脑袋偏向一边,看着那雕刻着花卉的床柱,好像对这看了许多年的花纹突然有了兴趣——自己刚才,实在是太丢脸了。
“哇,没想到你衣橱里居然有这种东西!”霍安陵突然喊了一句,让沈王爷莫名其妙的居然有了一种“糟糕,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的心虚念头,连忙转头看向霍安陵的方向:“你怎么能随便翻别人的衣……色狼!你干嘛不穿衣服!”
印入眼帘的大片小麦色的健康肌肤,不知道为何,在见到那强健而肌理分明的上身,沈王爷就像是吞了一大把辣子一样,不仅说不出话来,而且从脖子以上都红彤彤辣的。
他他刚刚绝对没有生出扑上去将这个男人扑倒的想法——绝对没有!那一定阿拾那个傻小子想的,才不是他英俊潇洒的沈王爷的想法呢哼唧!
见对方有了力气生气,霍安陵心里的那块大石才稍稍放下——他真担心九铮那个混球做的事会在阿拾心里留下抹不去的阴影。
“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现在衣服都小了不少,我就是穿着也不合适。为了不弄坏你的衣服,我就干脆不穿好了——反正在军营里这种事也不算奇怪,而且被你看到,我也不亏。”真难为平时总是瘫着一张脸的霍安陵能够说出这种话,不得不说,近朱者赤,近师卿者“皮”啊。
霍安陵还记得当时刚刚从悬崖下带回阿拾的时候,自己是可以和阿拾混穿衣服的。怎么几年不见,这人当上了王爷反而不懂得照顾好自己,生生瘦了一大圈儿呢?瞧瞧那尖尖的下巴,都可以当锥子(……)用了,果然还是肉乎点儿手感好——已经想着要对某王爷上下其手的面瘫闷骚将军内心的小人默默握拳。
并不知道自己以后被计划要过上“快乐的像是猪一样被人喂饱了吃,吃饱了睡,睡醒了又被喂”的生活,沈王爷一边听着霍安陵的话,一边内心默默掀桌了。
什么叫做你穿着不合适?炫耀你肌肉结实身材好啊?!
什么叫做不弄坏衣服啊?爷不差那两个钱!
什么叫做军营里这种事也不奇怪啊?可恶你到底在多少人面前光过身体啊你这不守夫道(?)的家伙!
什么叫做被我看到不亏啊?!本本王才不稀罕呢(脸红)!
霍安陵原本只是随意说了几句——他还用以前对待阿拾的态度——说完了没听见沈王爷的回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紧张。
但是抬头一看,却见沈王爷并不是一脸沉郁之色,而是像是在想什么,一会儿笑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脸红的,比川剧变脸还好玩得紧。
于是,霍安陵手痒了,光着个膀子就凑到沈王爷身边,胆大包天地伸手捏了捏沈王爷此刻鼓起了像是个白面包子的脸蛋。
他本想揶揄两句,但沈王爷的皮肤真的太好了,大概是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