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但是无奈那帮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们的老巢在哪里。”下首的一个瘦瘦干干长得很精明的老板说着。
“不过,听说这次从朝廷拨了一支军队过来剿匪……或许这次会成功吧。”另一个留着一字胡的中年男人说着。
“……军队?”因为沈王爷出发前往承安的时候,是那批货已经被劫了的情况,所以他当时并不知道朝廷也派了一支军队来——那个时候他正在赶往承安的路上吧。
是夜,外出侦查的霍安陵带着夜晚的凉意返回军营驻地。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先往师卿休息的地方走去。
已经困得不行的师卿打了个哈欠,用右手撑起自己的下巴,慵懒的靠在一旁的桌子边上:“怎么样,打探出什么没有?”
“你呢?”霍安陵反问道。
“承安的县官果然是光吃不干的,他们掌握的山贼资料和我们之前得到的差不多。不过,我倒是得了一个秘密消息。”师卿神秘兮兮的说着,然后招手示意霍安陵附耳过去。
除了阿拾,霍安陵并不习惯和别人靠的太近,所以他只是坐在师卿的桌子对面:“有什么话就说吧,没有其他人听的。”
“真是的,我只是想制造点儿什么感觉……”嘀咕了一句,师卿也坐直了身体,“这次丢失的货物,其实是国家的。”
霍安陵一听,道:“怪不得……”
因为不再是私人货物,而是涉及到了国家利益,所以景国上面才会拍他们这一批军队来。他就说了,不过是一个土匪山贼窝,为什么还会出动军队。
“还有个消息……”师卿说一半留一半,朝着霍安陵眨眨眼,示意对方赶紧来问。
霍安陵才懒得配合他,不说拉倒——直接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就要转身离开回自己的房间。
见霍安陵不仅不上道而且还转身就走,师卿赶紧开口道:“是朝廷也派人来啦,而且来头还不小哦,是当今圣上的十二弟,沈王爷……啊啊啊你干什么?!”
师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刚刚已经走到门边的霍安陵就像是鬼魅一样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吓得他把剩下的话都吞下去了——没办法,突然凑近一张大脸,就算再帅再俊也不可能不吓人的吧?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霍安陵死死地抓着师卿的肩膀,那双自从阿拾离开之后就平静,甚至有时候是死寂的黑色眸子里燃烧起了火焰……某种名为“希冀”和“不敢置信”的火焰。
上天啊……一定,一定要是自己想得那样……
“我是说……朝廷很看重……”师卿被这样不淡定的霍安陵给吓着了——就好像突然他有一天发现严信禹其实爱说笑一样惊悚。
“不,你说朝廷派谁来了?”霍安陵没有等到自己的那个答案,有些着急地抓着师卿的肩膀——差点儿就要化身为咆哮马了。
“……沈王爷?”师卿有些试探性的说。
“你确定?”霍安陵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高高地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先放手,你弄疼我了,你手劲也太大了点儿吧?”师卿有些龇牙咧嘴的说着。
“……抱歉,”霍安陵勉强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荡之情,放开了师卿,“痛不痛,要不要我给吹吹?”
“恶……你还是算了吧……”被霍安陵突然殷勤起来的态度给弄得全身鸡皮疙瘩的师卿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步,“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霍安陵的态度立马从殷勤转为逼迫,快得师卿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好好,我回答你,来的那个人的确是沈王爷,不过他并不是以王爷的身份来的,所以你也不要到处嚷嚷。”
只因为师卿曾经和沈王爷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他才能够认出对方。而之所以会告诉霍安陵,一来是他相信霍安陵不是那种大嘴巴,而来也是让他到时候保护一下对方——毕竟是王公贵族,到时候一不小心伤到哪里了,他们这些当兵的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听到师卿语气中暗示的那种“你别想着去套近乎”那种意思,霍安陵的脑袋上像是被一盆冰水给浇醒了——是啊,他怎么忘记了……对方已经是王爷了。
不再是只属于自己的阿拾了。
可是,霍安陵还是觉得不甘心——如果说以前是因为身份地位之类的问题让他没有勇气站在阿拾面前的话,这次阿拾好不容易就和自己呆在一个地方……他无论如何,也是要去见见阿拾的。
如果,如果阿拾真的是恢复了记忆后嫌弃自己身份地位配不上他而不愿意与自己来往的话……
霍安陵也想去告诉阿拾,请他等着自己,自己一定会努力成为能够配得上他的男人。
哪怕,哪怕以上都不能实现,也让他看一眼阿拾……
他只是,太想阿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