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木盆,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做,便立即手扶着床沿,一手扶着木盆,也不敢发出声音来,怕呛到嗓子。
脸上就真的如沸水越过般,灼烧的剧痛叫她眼泪都流了出来,融入水中。
她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尖发白,可见多么用力了。
白鹤看得眼皮子
一跳,沈昭慕只听见扑腾的冒泡声,听不见池芫的声音,便只能试图“看”向白鹤,“教主可还好?”
就方才鬼医同教主说的,这治疗的过程也一定万分痛苦。
瞅了眼池芫那硬撑的样子,白鹤到嘴边的风凉话也说不出口了。
这女人是真狠,对自己都能这么狠。
他沉默了会,还不待他开口,池芫便因为憋不住气而抬起脸来,她脸上那些气泡覆盖在她伤口上,还在冒着白气,看着很是吓人。
脓血往外流,流到她脖子,沁入衣裳里。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起来狼狈极了。
这下,不用白鹤回答这个问题,沈昭慕自己就猜到了。
他疾步走上前,表情带着关心和不安。
“教主,教主你怎么样?”
池芫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她此时有些感谢沈昭慕这会儿看不见了,脸上是何等可怖的样子,她自己都能猜得到。
但还是用微哑的声音回了他一句,“小意思。”
白鹤抿了抿唇,这回也不刺她什么了,“加起来一个时辰就行,你可以松口气再——”
但话音未落,就见池芫已经再度将脸埋进水里。
“……”
好吧,真的是个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