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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原身骨子里很虚荣拜金,之前学校里出了名的不学无术的一个男生追她,她一开始很不耐烦,冷若冰霜,但等知道对方是县城里某大超市老板的儿子后,就欲拒还迎。
至于沈昭慕,他是个校霸。
还恰好是,家境不好的那种。
原身一开始其实挺喜欢他那张脸,但听了别人说起他的家境,知道他家里贫困,父母不详,只有一个年迈的卖废品的奶奶后,嫌弃他空有一张脸,只知道打架旷课,就总是冷着脸不理不睬。
可是沈昭慕呢?
他却像是不知道原身很讨厌他似的,非要缠着她,还在一高放出狠话,说a班的池芫是他喜欢的人,让其他人识相点,不要招惹她。
不得不说,沈昭慕这么做,一方面虽然让原身不厌其烦,但另一方面,也保证了她一定的清净和安全。
至少沈昭慕放出那个话后,学校里的混混见了她要么绕道走,要么谄媚地喊一声“小嫂子”。
原身池芫很讨厌沈昭慕。
讨厌到——
她利用了这个莽撞却赤诚的男孩子。
原身有个秘密。
那就是她的家庭。
原身是跟着母亲改嫁到了继父家中的,只可惜,母亲前两年就去世了。
而自从六岁到了继父家中后,原身一生不愿回首的噩梦就此开始。
继父好赌、酗酒,还暴力。
他每次赌博输了钱,就酗酒,然后借着酒劲,打她们母女。
是的,母女。
第一年她们还得到
过那个男人的伪善,但不到一年,男人就暴露了本性。起初只是打她妈妈,关起房门打。
幼小的她就躲在房间里,听着隔音不好的隔壁传来男人恶劣的谩骂以及女人可怜的哭泣声。
在这样的环境中,原身越来越沉默安静,也愈发表现出乖巧的一面。
她以为,这样,男人就不会打她。
但她错了,八岁那年,男人赌输了回来,在客厅喝酒,回头就看见抱着洋娃娃的原身从房间内出来,他看着精致安静的小女孩,脸上满是凶意。
然后,原身第一次,被男人打。
因为年纪小,又乖,她只是被踢了两脚。
但从这一天起,男人便开始了愈发无法无天的毒打。
等到原身十岁那年,因为妈妈给她买了个蛋糕,男人说她是拖油瓶,将她的洋娃娃踩坏了,她哭啊哭,男人就打了她几个巴掌,再将她提起来,撞上门……
原身怕极了这个男人,她也恨极了这个男人。
她妈妈四十多岁的年纪便死了,这当中,不是没有男人奴役折磨的成分在的。
妈妈死的时候,原身没有哭,她只是木然地望着僵硬的母亲的尸体,怨恨地想,这个懦弱的女人她是死了,可是她呢?
她的监护权还在男人手上,她才十五岁,逃无可逃,真正的噩梦便开始了。
十五岁,少女抽条了,开始出落得精致漂亮。
但原身不敢展露自己十分之一的美。
她总是留着长长的刘海,将秀气饱满的额头遮住,大眼睛遮一半。
然后穿着最保守宽松的校服,看起来很土。
每次回家就故意驼背含胸,做出又土又瑟缩的模样。
但这样,也没能逃过继父邪恶的恶念。
就在昨天,原身回家快速洗完澡,穿着保守的旧款睡衣在卫生间洗衣服。
她知道男人这个时候还在外面打麻将,不会那么早回来,所以才敢出房间。
等听到男人回来的声音,她忙吓得躲回房间,将门反锁。
但随即她想起自己卫生间还放了刚洗的贴身衣裤,不禁后怕。
她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打算将衣服拿回来晒了。
却看到男人站在卫生间里,拿着她的衣服,冲她不怀好意地笑。
那种恶心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容,还有暗示性的看向她身体处的眼神,叫原身害怕极了。
她本能地要跑。
男人却出来了,抓着她的头发,便将她按在了沙发上,欲行不轨。
原身吓得浑身颤栗,大呼救命。
男人便扯她头发,她反抗,踢了男人的腰上一脚,有些用力,男人痛得放开了她。
然后,抽了皮带打了原身半个小时。
男人很狡猾,不打脸,只往她身上抽,原身痛得抱头求饶。
“小贱人,你妈死了,你这个拖油瓶能被老子看上,是你的福气,你躲啊,继续躲,你的监护权在我这,你能去哪?小贱人——”
一声声的谩骂,叫原身崩溃。
回到房间,她坐着哭了一夜。
然后,起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