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杀意。
池芫冲他摇摇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一开始，你的第二方案，不就是小德子替死，你逃走么。”
她言罢，沈昭慕看向小德子，后者眸子一瞪，表情也是很震惊，他忙冲沈昭慕摇头，眼神示意他没有向池芫泄露半个字。
池芫看了眼手中的烛台，“新婚夜，新娘子发
疯，一把火烧了新房，新郎官死了，呵，多好的计划。不比你灭口来得简单？”
她的神情和语气叫沈昭慕面色微微一变，他不明白池芫怎么忽然懂这么多，也是才意识到这女人的心机远比他想象中深沉。
一直以来，不过是装傻罢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池芫眨着长睫，“你只能信我。”
她说着，补充着，“我和你无冤无仇，我并不想杀你，沈昭晨对我也未必有几分真情。我不过是帮我自己罢了，你给我一块假的暗令，我替你毁灭痕迹，不挺好？”
沈昭慕闻言面色僵了僵，在他还没决定之前，外头混乱的叫嚣声响起，小德子见情况紧急，咬咬牙，不禁朝沈昭慕跪下，“殿下，奴才相信她！反正奴才这条命也没多久可以活了，能替殿下死，奴才无憾。
求殿下赶紧带着暗卫撤离，这里，就交给奴才和……池姑姑吧。”
小德子最后还是叫池芫“姑姑”，或许沈昭慕不理解，但和池芫朝夕相处的他，就是相信着，池芫内心深处对沈昭慕是有感情的。
不管是什么感情。
池芫忽然眼睛有些酸，她别过脸，烛火跳跃，倒映在她眼底，有几分微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