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元彪闻言一愣,感觉面前温润如玉的三皇子话里话外透着股冷劲儿,让他忍不住打寒战,片刻后,他冷哼一声:“我们西周的汉子和你们不同,自己的女人自有法子收拾,你放心,只要到了我手里,就算是狡猾的狐狸,我也抽了她的筋。”
厉天佑嘴角上扬,顾兰若要是能用武力解决,他还需要如此烦恼吗?不过也好,有詹元彪这莽夫去探路,也让秦庭明白,有些人并非你所想的那般好对付。
他现在倒是想看詹元彪如何狼狈地离开南诏国。
“那我静候二皇子的好消息。”
詹元彪感觉厉天佑的笑很是不怀好意,想到秦庭的话,忍不住问道:“你们为何对她都敬而远之?”
厉天佑一顿,岂止是敬而远之,简直是退避三舍,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比自己还聪慧的女子回家,那简直是在头顶悬了一把刀。等着看吧,秦庭暗算顾兰若,他得不到好处。
詹元彪回到驿站,厉天佑慢慢往回走,浩子突然开口道:“殿下,前面是秦家二公子。”
如今秦家早已没了官职,赖赖巴巴留在京都,也是为了寻求机会。
“请秦二公子上来。”
秦庭今日出府办事,无意间看到厉天佑的马车,本想试探一二,没想到对方很快给了回复。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亏心事,秦庭一上车便开始咳嗽,而却越来越凶,一盏茶后才慢慢恢复。
厉天佑递给他一杯茶,面上带着几分冷意:“二公子,没想到你的手居然能伸到西周,是我小看了你。秦家现在与白丁无异,你还有闲情逸致给别人保媒,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话里话外都在敲打秦庭不该多管闲事。
秦庭抿了口茶,压下赌在胸口的郁结,淡淡地道:“此事是我欠考虑,殿下若想出手,还来得及,不过尽快。”
东临渊可不是好对付的人,建安帝趁他出京办事,挖人家墙脚本就不道德,成功还好,若是不成功,日后东临府反扑他们这些人都要遭殃。
“东临渊不足为惧。”厉天佑大言不惭的道:“反倒是五皇子,现在步步紧逼,你可有什么对策。”
厉天佑将话题转移,他自己也不明白,对顾兰若是喜欢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只能说,喜欢的时候真喜欢,恨的时候真狠。即便如此
,他也不允许别人动他的东西。顾兰若是死是活,都要他亲自动手,不需要假手于人。
秦庭现在既然是他的人,这点他必须说清楚。
“皇上派东临渊出京,具体办什么事,现在仍没有半点风声,可见这件事的重要性,我总觉得此事与你们有关。”秦庭不是浪得虚名,他有真才实学。越是探听不到的消息,越是说明事情的重要性:“皇上身边你可有人?”
厉天佑挑眉:“不可能,这件事你都打听不到,宫里更不可能知道。我已经问过,当日御书房内只有东临渊和父皇。”
两人皆皱眉。
东临渊出京已有半月有余,到现在仍不能查出内情,可见皇上暗中阻挠。
说起来,咱们这位皇上,想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不想让你知道的时候就算消尖了脑袋都不会有人知道。
秦庭从马车上下来,随后恭送厉天佑离开,身边的长随快步上前扶着他:“二少爷,现在回府吗?”
“秦莲那边怎么样?”秦庭寻了处茶棚坐下,像他这样的贵公子,坐在路边喝茶很是不和谐,奈何人家自己不觉得怎样。
长随将
桌椅擦拭干净,将随身带的茶递给老板,道:“顾府的探子说秦莲服毒自尽被救回来,顾家大小姐受老夫人委托见了秦莲一眼,似乎老夫人没那么生气,院子里的人也开始躲起来。毕竟顾家接连两位主母出事,说出去不好听。”
秦庭慢悠悠地喝着茶,眼睛望着顾府的放心,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顾兰若的院子,昭华阁建筑两层,顶端还有一个小望台。秦庭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那个望台。
他目光阴暗不明,如浑浊的潭水,又有一股清明从潭底打着旋涌上来,许久他道:“秦莲那边的人撤回来,她已经没用了。”
长随犹豫片刻,道:“二少爷,奴才觉得咱们的人还是留在顾家,这次的事情牵着到大小姐,顾贸断了大小姐的汤药和份例,如今大小姐的日子不好过。往日还有秦莲暗中帮衬,如今她自身难保,若再没我们的人在,大小姐如何过活。”
说起来秦莲还真是没用,才半年便被顾家大小姐弄的人不认鬼不鬼比大小姐还惨。
秦庭收回目光冷淡地道:“顾兰若已经清楚我们的计划,再坚持下去只会让
她痛下杀手。”
顾兰若到现在没有处置秦莲和秦华,为的就是羞辱秦家,这点秦庭早就看明白。现在秦家和顾家的关系水火不容,若是将顾兰若逼急了,毫无顾忌的对秦华下手,他们也没办法。毕竟后宅的事情,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