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若儿的亲爹,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若儿能不管吗?”韩氏见顾海不语,继续道:“现在珍儿和若儿要好,这是好事。大哥以为二丫头入三皇子府,日后他若落难,三皇子定会拉一把,哼。”
韩氏冷笑一声:“三皇子敢在顾家女儿中挑挑拣拣,人品如此低略,帮大哥?我看不卖便是仁慈。”
想到女儿的清白差点被三皇子毁了,韩氏便气的五脏六腑冒烟。
呸,什么东西。
顾海的手若有若无的敲击书案,目光阴沉如深潭,韩氏的话犹言在耳,她自然不会骗他,三皇子喜欢珍儿?他有几分疑惑。
“老夫人没说死,还有回旋的余地。”
顾海没细说,在他心里男人的事,女儿没资格掺和。
韩氏闻言并没有开心反而面露踌躇:“老爷,您说母亲什么意思?”她总觉背后瘆得慌。
顾海摆手:“此事日后你便知。”
韩氏见其不耐烦,心里憋屈,没有儿子傍身就是没底气。好在院子里的那几个妾氏老实,没一个生出带把的。
她退出书房,夜里的风有些硬,身后的丫鬟替她披上披风,韩氏心里有事并没在意。
秦氏母女得意时,她如斗鸡般想要争高下,如今顾家掌家之权落入她手中,小半年过去,她并没觉得有多高兴,反倒失去很多空闲的时间。
秦氏掌家时,为了堵住悠悠重口,凡是都摆在明面上,唯恐被二房三房抓住把柄,有好东西再喜欢也要礼让为的就是端着长房媳妇儿的款,看着秦氏吃瘪的样子,韩氏很是得意。
现在龙凤颠倒,韩氏才知秦氏的不已,比如眼前顾兰若的事,换做以往她可以闹,可现在她不能,掌家媳妇的名头就像一条枷锁,让她不得施展。
二夫人韩氏叹了口气,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顾兰若被流言攻击,成为京都的受害者,却赢得老夫人的怜悯,分的沈家商行的两成红利,那可是几十万两黄金。
哎……
程柳燕气的半死,没想到自己简单的一句话便掀起如此大的波澜,她在家的院子里打砸东西。
故意破坏太后赐婚,辱骂朝廷重臣,随便那一条都让程家吃瘪,她想反悔,奈何在场的人众多,程家没法子,只能对外声称,程柳燕身体不适,前几日惩罚的丫头怀恨在心,暗中在程柳燕的汤药中下
了使人疯癫的药,才致使对方大庭广众之下口出狂言。
程家于公于私都不能让程柳燕认罪,只能扔出有些分量的贴身丫鬟来背黑锅。
事情发展如顾兰若所料想的一样,程柳燕的贴身丫鬟被杖毙,林家有人作证看到那丫鬟在小姐的汤药中做手脚。
事情就此了解,宫里没发话,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揣测圣意。顾兰若知道,建安帝为了太子,忍让程家,上位者况且不能行使从心,更何况她。她只能忍。
她相信东临渊,离京之前定会处理干净。
不过,程柳燕经过此事,被说嫁入东临府,京中任何一家都难。世家大族可不是傻子,任由你说两句便了事。
顾兰若想想便觉得舒坦,枪她的男人,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程柳燕的日子最难过,本来无心之举,却闹的人尽皆知,连累宫里的惠妃娘娘受累,听说宫里的妃子没少拿此事挤兑惠妃,建安帝更是被御史们的奏折弹劾的头痛,心中的火直接撒到惠妃身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惠妃娘娘招程柳燕入宫,当着宫里人狠狠的责骂她,不出一炷香的时间,皇宫里
的人都知晓此事。
蒋氏更是头疼,一方面怕女儿想不开小心谨慎的劝导,一方面又怕说轻了不程柳燕当耳旁风。
程尚书可没那么好的性子,程柳燕反驳一句,直接一巴掌打过去,毫不手软:“孽畜,还不知悔改,你是想程家上百口人为你陪葬?”
蒋氏又气又心疼,想要上前劝,却被程尚书的冷厉的眼光吓退,只得捏着帕子低声哭。
程柳燕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她自幼受程家溺爱,何曾受过如此大的委屈,当即跳起来,怒吼一声:“我没错。”转身跑回自己的院子。
程尚书气的跺脚,大骂孽障。蒋氏不敢追出去,自知理亏不断的替女儿说好话。
程柳燕回到院子,肆无忌惮的打砸,身边的丫鬟大气不敢出,直到她撒完气,气喘吁吁的坐在榻上,贴身丫鬟果儿才敢上前,吩咐二道门的丫头进来收拾干净。
果儿本是二等丫头,平日里在院子里负责洒扫,自从前几日程柳燕大丫鬟秀儿杖毙后,她被提上来,今日正好轮到她当差。
她有条不紊的涮洗帕子,递到程柳燕面前:“小姐,老爷夫人也是被逼无奈,宫
里的人拿此事说教惠妃娘娘,娘娘总要做做样子给众人一个交代,太后宠爱顾家大小姐,惠妃娘娘做媳妇的,总不好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