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佑和沈冥河勾结,为的就是太子之位,一旦得逞所有的事情便都不重要,不管是沈冥河还是皇上,两人的死活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确切的说,他更希望皇上死。
虽说这是大不敬的话,奈何事实如此,容不得他不想。
顾兰若冷笑:“现在皇上外强中干,被假象迷惑,你们说再多都无济于事,越级激进越是被皇上厌恶。还有,对到敌人知己知彼,你了解他多少?你不会以为沈冥河真的是骗子吧?”
厉玉珩蹙眉:“难道不是?”
顾兰若略显失望,厉玉珩仍如前世那边,败在细节上:“沈冥河惠州人,之所以能被厉天佑看中,是因为两年前惠州大旱,寸草不生,民不聊生,沈冥河所在的道观祈求上天降雨,他半身戎马很懂得蛊惑人心,对天象和八卦有几分本事,算准时机便开始带领道观的人祈雨,那场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让当事六十岁的他名声大噪,成为百信心中的沈天师。”
“据说很多人想请沈冥河下山,更有人许诺万两黄金,但他不为所动,你可知为何?”
厉玉珩眉头紧皱,就算沈冥河有几分本事,求
得不过是钱财,几人有人肯出钱,为何不下山?
顾兰若叹了口气,越和厉玉珩接触越能明白,前世他之所以败给厉天佑,并非输在运气上,人与人的能力心境原来可以差这么多。
她还记得前世厉天佑为了能打动沈冥河,允诺,只要祝他登上皇位,南诏国第一天师的位置,便是他的,确切的说,只要厉天佑在位一日,沈冥河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野心不比厉天佑小。
“他要的权利和地位,几十万了银子,沈冥河不放在眼里,他的野心是登上最高的顶峰受万人敬仰,与天子无疑。”
厉玉珩听到此,才惊觉沈冥河并非自己所想:“如今他已得到父皇的中用,我离宫前听说后宫有人怀孕,可见沈冥河的药起了作用,倘若频频有人怀孕,那他的地位将无人能及。”
顾兰若浅笑:“沈冥河不容小觑,让皇上生几个儿子只是小试牛刀,他的本事可是观天象。若是再为皇上祈雨成功,日后的地位将无人能及。”
厉玉珩后悔自己大意,不该放松警惕,让厉天佑钻了空子:“你可有法子?”弹劾不行,硬拼更不行,他一
时眉头紧皱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兰若望着远方突入的假山,绣着鸳鸯的鞋踩在干枯的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我们做一阵风,送他青云直上。”
“好,人我来安排。”厉玉珩严重露出杀意。
顾兰若笑着回头:“殿下,我的意思是捧,而不是杀,天下道士千千万,即便没有沈冥河还会有张冥河,李冥河,只要厉天佑想,随时都可以送一个入宫。”
厉玉珩再次猜错,心里有些懊恼,他窥探人心的本事不及少女的十分之一,特别是对上厉天佑,总感觉自己一无所知,而眼前的少女却能抓住对方的痛处,让厉天佑毫无还手的余地。
厉玉珩很快调整情绪,道:“还请县主解惑。”
承认自己的不足,虚心请教,这边是厉玉珩的优点。
顾兰若也不拿乔道:“捧杀比打压更对我们有利,现在皇上对沈冥河深信不疑,就算有一两个反对的声音,也会被皇上和三皇子的人压下去,与其这样还不如将他推向高位分一杯羹。爬的越高到时候摔的越狠,待事情暴露的那一日皇上会觉得他有负皇恩,而推荐他的人更是会被牵连,
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皇上深信,沈冥河是三皇子推荐的人。”
“还有第二招,沈冥河的药几人又问题,早晚会爆出来,至于时机我们要掌控好。至于釜底抽薪”顾兰若浅笑的看着厉玉珩,那笑容如山间的灵狐,狡黠寂静透着股捉摸不定的光芒:“一个皇位还要九子夺嫡,更何况是南诏国第一天师的位置,肯定有野心的人窥探,你先从沈冥河的仇家入手,收为己用,最关键是有真本事,等到何时的时机献给皇上。”
顾兰若见厉玉珩正色的看着自己,她知道对方不甘,耐着性子问道:“你可知道,你这次错在何处?”
厉玉珩一愣,他不得不承认,这次若不是顾兰若提醒,后果不堪设想:“我,我,轻敌……”
他艰难的蹦出几个字,让他对一个女子认错,他实在开不了口。
“错,你不是轻敌,是你的野心还不够,你出身高贵,一生下来顺风顺水,从来没有卑微到泥土里。而厉天佑不同,他自幼受尽屈辱,为了成就大爷,多年来不得不忍辱负重,不放过任何机会,哪怕给一个太监卑躬屈膝。”
“你是说……
”
“不错,这段时间皇上生病,你们兄弟几个侍寝,厉天佑每次侍寝都只睡两个时辰,那是因为他伺候皇上睡下手,便帮皇上身边的公公按摩头部,而他,不过是皇上身边端茶倒水的人,这样的小事你觉得无所谓,可真到了关键时刻,对方的一句话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