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秦氏拉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道:“女儿挺好,太子、四皇子、五皇子他们三位你一定要抓住。”
顾兰昕不情愿的嗯了一声,嗔道:“要不是哥哥说三皇子与我有婚约,我也不会与他走近。”
大夫人讥笑一声:“你大哥被三皇子蒙蔽,他游学的时候遇到三皇子,很多事情看得太浅。原本想让你哥哥当太子的伴读,多余太子接触,他不愿意,让他多了解四皇子,他也不愿意,五皇子那更不用说,根本安插不进去。最后只能另辟蹊径,随了他的愿游学,然后认识三皇子,三皇子是太子的人,这也是为何当初三皇子求婚,你父亲答应的原因。”
“三皇子有野心是好事,可他年少轻狂,势单力薄,殊不知,那个位置不是一腔热忱能成事的。你不要在意与他的婚约,你只要稳住太子,到时候太子会出面解决此事。”
顾兰昕思绪翻滚,轻声到:“是,女儿听母亲的。”
大夫人满意的点头,阳光下阴暗不明,声音沉稳道:“你放心,你未来的夫婿定是这世上最尊贵的男子。”
小翠死后,木芽颓废了许久,顾兰若怜悯
放了几天假给她,让她回家探望父母。
原本玉书代替木芽几日,近前侍奉,奈何她事情多,二等丫头里香荷为人老实稳重,话不多,干活也利索得玉书的眼,有时候进屋走动。
整天傍晚,是玉书和香荷当值。
顾兰若睡前有喝蜂蜜水的习惯,便喊人进来,玉书喜欢香荷话不多又能干,有意让她在主子面前多露脸,想着将来主子多给些恩典,便让她进去给小姐倒水。
香荷低着头,顾兰若眸光不知何时落在她的手腕上,不看不要紧,一看让顾兰若背后一紧。
香荷平日打扮朴素,除了府上发的首饰外,身上并没有多余的穿戴,可今日她的腕上却多了镯子。
按道理说,买了好看的镯子,自然要与小姐们炫耀。可奇怪的是她一直故意拉袖子,捂住腕上的镯子,若非她靠顾兰若太近,那镯子她也瞧不见。
顾兰若活了两世,见过无数奇珍异宝,自然认出这个镯子不是凡品,周身泛着白色的光,看不出一点瑕疵,在晚上散发出清冷的光。
顾兰若记得,红拂曾经说过,香荷的父亲在顾家铺面上当管事,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和一
个年幼的弟弟,都还没有娶亲。即便日后香荷许了人家,彩礼也是要被娘家拿走的,这样的人家,会给女儿买名贵的镯子?
她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年头,最总都压了下去,不动声色的喝下蜂蜜水,让后躺下,翻身不去看,直到听到香荷离开的声音,她猛然坐起身。
如果不是夫家送的,就是别人送的,谁会送她这么贵重的镯子呢?
翌日一早,顾兰若看了香荷一眼,随便找了个由头大发她出去,把红拂和玉书叫进来询问。
红拂道:“回大小姐的话,香荷的娘刚开始是给她定了人家,可不知怎么的,婚事吹了,所以香荷一时半会不会嫁人,只能呆着院子里。”
香荷是玉书推到小姐身边的,听到小姐这么问,她不由警觉起来:“大小姐,是不是香荷有问题?”
顾兰若摇了摇头,只是一个镯子,不能说明什么。
可是,香荷只是二等丫头,月例银子很少,她那个爹娘又是个重男轻女的,家里但凡值钱的东西都会收起来,听说她屋子里首饰少的可怜,她手上的镯子,若不是偷的,那从何而来?
顾兰若犹豫片刻道:“你们
装作不知道,若是她没问题最好,若是有问题,必须人赃俱获。”
小翠的事情,让顾兰若心有余悸。说实话,她不希望昭华阁再出第二个小翠,但是世事难如愿,她越不想发生的事情越可能发生。
说起来,香荷和小翠不同。香荷在李家长大,父亲是底下铺面的管事,所以香荷平日行事稳重,办事牢靠,可以说是个聪明的丫头。可越是聪明的人,都有一个通病,自负。若是她没有带那个玉镯,顾兰若也不会发现。
可世界上女子队美丽首饰没有抵抗力。哪怕是把它藏在袖子里,也会下意识的摸一摸暗自得意一下。
香荷必定是女子,还是个未出阁的小丫头,怎么能忍着把美丽的首饰藏起来,让明珠蒙尘,所以她冒险了。
香荷是聪慧的,刚才顾兰若的神色她看在眼中,脊背渗出一层冷汗来,在也不敢带那镯子,事后,伺候顾兰若更加用心。
两天后,玉书来报:“大小姐,奴婢一直瞧瞧盯着她,可香荷行事谨慎,从不与外人接触,更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连家里来人送东西她都没见。”
“李家来人找她?”顾兰若问
道。
玉书点头:“昨日,李家大哥来找香荷,说什么母亲想念妹妹让他来看看,顺便送些东西。管事的派人到昭华阁问红拂姐姐,当时我和香荷都在,结果香荷说过几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