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冷笑,神情略显无奈:“你父亲自然不会放弃,顾家的计划不会停止,只不过把谁推出去而已,你不行,还有兰欢兰喜,再不济还有二房的兰珍,如今又多了一个顾兰若,不论嫡庶,是顾家的女儿就行,所以推谁上去,决定权在你父亲手中。”
顾兰盺脸色煞白,指尖发凉,心中开始恐慌。
大夫人见女儿知道轻重,心里总算放心,安慰道:“不管是谁,都是顾家投石问路的棋子,等她们长大成人后,都会成为顾家拉拢朝臣的棋子,所以,你绝不能出任何差池,要让她们成为你的踏脚石。”
“这次你居然拉着你大哥陪你疯,差点毁了你大哥的仕途,你别忘了,不管你为后还是嫁人,若没有娘家的支持,始终走不远,而你大哥就是你日后的仰仗,他不能出任何岔子。”
顾兰盺真的知道错了,听完秦氏的话,眼里有水意流动,烛光下看起来楚楚动人,任谁见了都不然在责备:“娘,女儿知道错了。”
大夫人见效果达到,拍着女儿的手安慰道:“你是美玉,她们是瓦片,怎么能自降身份和她们同归于尽,机会有的是,不
急于一时。你现在的目标是修身养性,把你父亲的宠爱拉回来。”
“有你父亲的支持,太子妃的位置非你莫属。”
顾兰盺垂首,恩了一声。
接近九月底的时候,一年一度的花宴就要开始了,京都各府上的世家小姐们,开始摩拳擦掌,连带着京中的绸缎庄,首饰铺子都红火起来。
宫里举办的花宴,一共三天,分别比试琴、棋、书、画、骑射、女红。京中女子,凡父亲为官皆可参加,不分年龄,不分级别,不分嫡庶,只看本事。
女子可根据自己的实力报名,六种才艺也可都报名,若是能都拔得头筹,那可就是京中六艺才女,不但父亲在皇上面前有面子,日后说亲事也能增加本钱。
所以三年一次的花宴,是京中的盛世。
顾家的五位小姐今年除了顾兰珍以外都会参见,顾兰盺报名琴、书、画、骑射。顾兰欢报名琴和画,顾兰喜报名书和女红,唯独只有顾兰若报名骑射。
顾家连下人都知道,顾家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女红更是拿不出手,唯一能说的过去的就是骑射,这还要归功于顾兰若的外祖父三朝老将,白厚绒。
昭华郡主在世的时候,经常带着顾兰若回白家,那时候顾兰若还小,白厚绒时常抱着她在自己的马背上,慢慢悠悠的往前走,慢慢的顾兰喜欢上那种风吹过耳边的声音,在她四岁生辰的时候,白厚绒更是重金买来两匹汗血宝马,送给顾兰若做生辰礼物,它们就是清风和破风。
秦氏斩断顾兰若琴棋书画,却无法斩断顾兰若的骑射,那是骨子里的东西。秦氏非但没有阻止,还特别请来师父教顾兰盺和顾兰若骑射。
在外人看来,她是宠爱顾兰若的,可只有顾兰盺知道,比赛场上瞬息万变,万一从马上摔下来,死了残了,谁也保不准。
所以,只有一场骑射比赛的顾兰若,比起其他顾家的姐妹轻松很多。
顾兰若记忆中,花宴那日顾兰盺一心想出风头,接连参加琴棋书画骑射等一系列的比试。
只是顾兰盺虽然要强,可并不是每一样都能达到顶尖,一系列比试下来,只有琴艺和骑射拔得头筹,剩余的只能算上品末等,这已经很不错。
她记得,就是花宴过后,三皇子开始和顾兰若关心密切,甚至开始私下见面,当顾兰盺偷偷告诉
顾兰若她根本不喜欢三皇子的时候,她当时有多高兴,主动帮顾兰盺出谋划策。
现在想来,当时真是蠢,三皇子又怎么会轻易放弃顾兰盺,想来也就是那个时候他们暗中达成协议。
这一次,她不会让她们得逞。
吃过午饭后,顾兰若带木芽去了马场,破风死了,清风送给了顾兰盺,她若想参加比赛,就只能在矮子里面拔将军。
“小姐,您为什么把清风送给二小姐,那可是您的马。”木芽嫌弃的看着马厩里那平平无奇的马,和精神抖擞的清风没法比。
顾兰若的手放在一匹棕色的马上,轻轻抚摸着马背。昭华郡主可是马背上长大的女子,好爽肆意,当年陪嫁中,就有几匹不错的马,只是说后来被困在内在,无暇在施展。
眼前这匹马虽然不能清风相比,可也是难得的好马。
“就它吧。”
“就它?小姐,你不在看看?”木芽跟在顾兰盺身边多年,对马多少有些了解。
顾兰若无所谓道:“反正都一样。”
木芽听了说不出话来,只好亲自打开马厩,把马拉出来。
顾兰若看了眼一旁的清风,心有不忍,走过去安慰道:“
委屈你了,在忍忍。”
说完利落的翻身上马,开始训练。
宣生被顾兰若调昭华阁后,新来的是一个叫路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