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至极。
新妇出嫁,因怕到时有内急之类不雅事出现,都约定俗成的早晨只用了小一碗粥并一两块点心,中途连水都不曾喝过。
苏衡芜也不例外。
此时紧张感褪去,苏衡芜立马前胸贴后背的饥饿感。不仅如此,喉咙更是干的能冒出烟来。
因屋内只有连翘,苏衡芜颇为自在,转过身拿了大红囍托盘里的点心就要往嘴里放。
连翘一愣,忙阻了苏衡芜,在苏衡芜惊愕生气的目光中道:“瞧我,光顾着说话,都差点忘了燕王的交代。”
苏衡芜刚问了一句“什么交代?”
连翘已是忽双手合着,冲外头拍了拍手,苏衡芜正暗想着何意。不一会儿就有婆子推门进来,却是个眼熟的,苏衡芜认出正是她母亲那里桃花源灶上烧饭的路婆子。路婆子笑的一脸殷勤,冲苏衡芜行了礼:“回王妃,奴婢是燕王向夫人讨过来的,以后就在燕王府这边夫人小厨房里当差……”
她话刚说完,路婆子身后又陆陆续续进来一批丫头,却不是空手而来,这些人手上都端着或提着食盒,很快上齐了一桌席面。有清炖乳鸽、拨丝苹果、金华火腿烧百菜、凉拌嫩黄瓜、清凌凌的绿豆芽……荤素搭档,摆了一整张桌子。
这些都是苏衡芜惯常喜欢吃的菜肴。
一行丫头向苏衡芜行了礼,各报了姓名,就有序的退去。路婆子走的稍后,冲苏衡芜道:“小姐……”
只路婆子刚开口,就被连翘拿话说了:“该称呼什么……”
路婆子一愣,喜笑颜开:“瞧我,欢喜傻了,王妃……”又道,“王
妃,奴婢一早就被送了过来,燕王怕王妃饿着,早早地就让奴婢带着小厨房上的人烧了王妃往常喜欢的菜肴,王爷说了,奴婢几个只管管好小厨房的事务,侍候好了膳食是正事,此外,其他的陪房丫鬟婆子们都在旁边的后罩房里坐着,等明个再过来给王妃贺禧,若是王妃想寻谁,也只管张口……”
苏衡芜早在看到一桌席面,觉得更是饿得不行。此时听路婆子噼里啪啦说话,虽心里喜欢,却也眼巴巴的望着席面。
连翘就笑着将路婆子来到一旁:“有啥话先让王妃吃过饭再说,如今咱们都从桃花源来了这里,日后都要仰仗王妃,万万是要想王妃之所想,急王妃之所急……”
路婆子表白两句,忙行礼退去。
连翘忙为苏衡芜布菜。
苏衡芜饿得不行,大口吃了几口,忽想起问连翘道:“你吃过没有?”
连翘笑着道:“用过了,奴婢早先过来时已是吃了些垫肚子……”
苏衡芜一听就知道连翘还没吃饱,指着一旁的椅子道:“坐下吃吧,这会儿也没外人……”
连翘待要推辞,但见苏衡芜一脸真诚,又知她素来是个怜下的人,倒也没有再坚持,搬了个小凳子,再碗里挑些菜自去旁边小几上吃去了。
苏衡芜知道这是连翘素来学的规矩是如此,因而也没有说什么。
一时用过饭,连翘喊了人将饭菜撤了下去。
苏衡芜闻着屋内有些饭菜香气,又让连翘吩咐下去寻了她的玫瑰精油,兑了水洒在屋里,又开了窗。
等冷庭誉进屋时,就闻的一股玫瑰特有的甜香。他不觉一动,随之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