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手还是死于我母亲之手,都是一个死字。不用太在意……只是我来时,我母亲让我告诉你,长平一时半会还得活着,不过活着更受罪。母亲的意思是,大齐与燕地一日不翻脸,就以她为长平治病之名看着长平……”
容粲的意思是,如今定南侯正忙于摄政,且大齐如今也是乱哄哄,定南侯分身无暇。可一旦定南侯腾出精力来,势必会过问燕地。而大齐与燕地之间的联系少不了长平公主。长平公主可以疯,可以病,却不可断了气。
冷庭誉一点就通,沉默了半晌后点点头:“我都听岳母的“转而说起燕王冷仲然来,”我以前十分怨恨我父王,总觉得我母亲的死最大的关系是他,虽然如今真相大白,母亲的死是被人阴险下了药,却还是觉得与父王脱不了干系。只是,看着他当初命悬一线时,我当时只觉得整个人都懵了,好似被人用重锤照胸口狠狠锤了一锤一样。直到后来,他脱险,我才长舒一口气,心里才踏实……”
苏衡芜理解道:“毕竟你身上流着你父王的血,再则你父王也曾对你倾注过爱。你们能和解才会安心。恨只会痛苦,爱才会踏实……”
说完,苏衡芜悠悠道:“我
却是连我父亲一面都没有见到过。我倒是很羡慕你……”
冷庭誉从苏衡芜腿上起身,大手一捞,将苏衡芜抱到腿上,让她面对着自己。
冷庭誉异想天开道:“你母亲都活着,你说会不会你父亲还活着?”
苏衡芜不确定道:“这个我也想过,只我母亲说,却是无论如何也找寻不到……我母亲说,只怕是凶多吉少……”
冷庭誉摸了摸苏衡芜的头发,柔声道:“别伤心,我也派人去找……”
春夏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配着花香,让人熏熏然欲睡。
两个人都有些懒懒的。
苏衡芜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她道:“你说,我都能重生。东王妃会不会也重生了?”
冷庭誉一愣,随之摇摇头,敲了敲苏衡芜的脑袋:“你以为你那个境遇跟吃饭一样啊,谁都能碰上!”顿了顿,又道,“若是我母亲重生了,如何会不来找我?”
苏衡芜想了想,道:“我听说你父王后来不是宠过一个小卫侧妃嘛?”
冷庭誉一愣,随之意识到苏衡芜说的是卫清儿。一开始燕王新宠卫清儿时,不知是不是老燕王妃授意的,满燕王府私下里都在传。传言中卫清儿与其同父异母姐姐卫鸾长相迥异,却是两个人都和已逝的东王妃脱不了干系。其中大卫侧妃卫鸾样貌十分肖似东王妃,而卫清儿则是神态十分肖似东王妃
燕王府传言尘嚣日上,到了后来冷庭誉也听到了风声。他心里好奇也曾私下瞧过卫清儿一眼,却大为失望,分明是矫揉造作可以模仿他的母妃,冷庭誉丝毫也看不出卫清儿有哪里像自己的母妃了。
不仅如此,因着他觉得卫清儿刻意模仿东王妃贺慕容,反而让冷庭誉对卫清儿生厌。他模糊的记得,后面有一回他正看燕地各处发过来的信件,中间有侍卫过来报说是小卫侧妃提了自己亲手做的糕点来看世子爷。
冷庭誉当时被当断 本就心中不虞,再加上对小卫侧妃印象不好,小卫侧妃无
论怎么讲,又是燕王的宠妾,冷庭誉作为燕王的儿子,本就不该和小卫侧妃多交流。
他当时就吩咐侍卫,生硬的让小卫侧妃提着东西回去了。一个世子爷对燕王的侍妾如此态度,倒也不会让人诟病太多。
冷庭誉故而并不曾放在心上,就是后来侍卫来回说小卫侧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沮丧的离开了,也没有让冷庭誉心生一点不安。
因而当下苏衡芜猛一提及卫清儿,且话中之意猜测卫清儿可能是东王妃贺慕容的重生,冷庭誉不由皱了皱眉。
苏衡芜见冷庭誉眉头紧皱,不说话,正想着自己那么说是不是有所不妥时,不想冷庭誉已道:“我只记得她在当日林府行刺燕王时,卫清儿在外头制造了混乱,配合了燕王府府丞,对于救燕王有大功。听说是受了伤,燕王一脱险也派了大夫好生去为她诊治,这之后,我倒没有听过她的消息……”顿了顿,“也没有听过父王提及……”
冷庭誉摇摇头,轻声道:“应该不是我母亲,我曾私下去瞧过她一回,外面所传皆是谬论,事实上她只是可以模仿我母亲,矫揉造作……”
苏衡芜听着冷庭誉虽然口上这么说,语气里却隐隐约约带着一丝不确定之感。她想了想:“你查过她的背景吗?以前怎样,后来怎样?”
冷庭誉摇摇头:“我只听说过卫家祖上是为王府花房里养花的,后来卫家子孙还没有学会那门养花的手艺,祖上就去了。这手艺后来失传了,加上卫鸾与卫清儿的爹后来在燕王府犯了错,被赶出了燕王府,只依着祖上曾为燕王府养过花的经历,倒是在外头花市上租了个铺位,一直靠养花卖花过活,听说也过的下去。只后来,卫鸾被长平公主的人发现,又想法设法让老燕王妃瞧见卫鸾,这才有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