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养大,比之寻常闺中女儿更是容易害羞,因而倒也不再说下去。
容粲伸手摸了摸苏衡芜的青丝,柔声问道:“这几日,睡的可还好?”
苏衡芜很享受母亲的爱抚,走到容粲身边,依偎着容粲,容粲顺势牵起她的手,仔细看了看苏衡芜几句:“倒是看着瘦了……”
桑梓点点头,附和道:“桑梓瞧着也是瘦了……”
苏衡芜摸了摸脸颊:“倒是照镜子时,不曾发现瘦了!”她又小声的回容粲,“睡得蛮好!”
桑梓古怪的看了一眼容粲。
容粲目不斜视,点点头道:“我的女儿就该怎样,无论经历了什么,都要让自己做正确的事才是!”
这……
容粲牵起苏衡芜的手,缓缓走着,不同于二三月时桃花源处处是桃杏芬芳,此时四五月里,正是百花齐放,蝶舞蜂唱,风和日丽,鸟语花香。
两人走在浓密的花荫下,阳光穿过层层的树叶,碎金般的阳光折在两人面颊上,映衬着繁花太阳下的光影,有着不可思议的美。
桑梓因这几日也一直跟着容粲忙碌,如今回了桃花源。容粲素来视桑梓为家人一般,就吩咐了桑梓赶紧回去好生歇息。
桑梓走了几步,猛一回头,就看到花荫下阳光下,容粲与苏衡芜两人那般美好的存在。她不觉深吸一口气,心里道:“莫怪就是孔圣人也说,‘食色,’,他们永昌候府的二小姐大小姐都是名动京华的倾城美人,如今观来,就是二小姐的女儿苏衡芜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愿小小姐这一生早些年将苦都吃尽了,往后的日子,平平遂遂的才好。不
要像他们二小姐那样,一辈子命运多舛,活得如此累……”
桑梓原地站了一会儿,目送着苏衡芜与容粲母女渐行渐远的背影,才又转回身来。不想,她接着走了才没多远,却是碰见陵容。
桑梓想起先头苏衡芜说睡得很好的话,不由站住了脚步。
陵容上前见礼。
桑梓道:“夫人与小姐刚刚回来,如何你不去侍候?在这里带着人做什么?”低头瞧了瞧陵容臂膀上还挎着一个藤篮,里头铺了白棉纱,棉纱上头摆的整整齐齐的是刚摘下来的木槿花。
桑梓问道:“夫人一回来就要做花饼吗?”桑梓跟随容粲多年,素知容粲对饮食之道十分讲究,尤其喜欢在各个季节采园子里盛开的花朵做花饼吃,芬芳扑鼻,并且还被容粲根据功效分了类,有时候容粲兴致好的时候,还会亲自带了人去做花饼,并分给桃花源有些体面的管事婆子大丫头们。
花饼既芬芳扑鼻又对身体大有补益,甚至有的还能治病。桑梓记得桃花源里一名新进的小丫鬟每月月事总是不准,有时候还疼的躺在床上打滚,后来容粲听说了,并不开药,只让厨房拿鲜开的深红月季花朵配了红糖熬成月季红糖膏,让那小丫鬟冲水喝,那小丫鬟一瓶还没有喝完,再来月事已经准时且不再疼痛。
陵容撩了撩头发,笑道:“是大小姐一早问了奴婢,知道夫人今日回来让准备的,说要等着夫人等会休息时为夫人做夫人最喜欢吃的木槿花饼!”
在桃花源,只除了当年永昌候府幸存的桑梓并其他几位老仆素来称呼容粲为二小姐,称呼苏衡芜为小小姐,称呼老夫人为姑奶奶外。桃花源中其余人则都称呼容粲为夫人,苏衡芜为大小姐。是以,陵容口中的大小姐与桑梓口中的小小姐实乃一人。
桑梓闻言就笑了:“难得小小姐有心,你摘吧!挑着摘,别损了花树的景致……”桑梓看着成片的木槿花林道。
陵容含笑应是,又关心了桑梓几句。
陵容是容粲身边得力的丫头,桑梓素来也颇喜欢和陵容说话,想了想,不觉多问她几句:“听说
小小姐睡得还不错,我原还有些担心小小姐不能安寝的,如此倒是我多虑了……”
陵容捂着嘴笑,回头咋呼跟随她一起采花的人继续采花,自己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道:“要是不困,我扶您过去说话!”
桑梓了然,迈步道:“你跟上我就是!”
等到了凉亭处,桑梓道:“莫不是在小小姐饭菜里下了药?”又摇摇头,“小小姐也是懂草药的,倒也难!”
陵容道:“哪里会用药?妈妈贵人多忘事,怎就将秋谷忘了……夫人临走时特别交代过我的,让秋谷每日在小小姐睡前念上一段书,你也知,这素来是比药更管用的……”
桑梓恍然失笑:“倒是忙糊涂了……”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只觉困意不断袭上来,桑梓道,“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我回去休息会儿!”
陵容看着桑梓困意深深的样子提议道:“我去喊个马车过来吧!”
因桃花源里头植被丰富,加有温泉水流经,最适合养育花草。容粲又亲手在花树下洒了草药种子,整个桃花源就是诺大的花园一般。
景美,人漫步其中犹如徘徊在仙境一般,美妙的让人忘记路途行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