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么感叹一句。她前头还在批评冷庭誉家都没有成,还不算人使唤,又说冷庭誉毛都没有长齐,如何担得起这么大的事,倒是不曾想她那个一向还算听她话的好儿子冷仲然竟然当着她的面就将冷庭誉夸了起来。
这简直等同于,冷仲然在生生的扇着她的耳光。
老燕王妃心中十分光火,当即脸就沉了下来,当即逮住冷仲然的衣襟破口大骂:“先头你娶了贺慕容后,就不再把我放在眼里了。如今,贺慕容没了,贺慕容的儿子在你心里也是比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你的我强,你明知道那曹华是我大哥最为看重的大儿媳的兄长,你却要冷庭誉去亲自带人杀了曹华,你让我有何脸面面对我大哥?”
冷仲然觉得头很疼,他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
,这才道:“母亲,曹华他私下扣下赈灾的银子,如今又草菅人命,这是置我冷家于不顾啊,也是置我们燕地于不顾……”那曹华连焚烧活人的事都能做出来,若是此时燕王府还不拿出态度来,让整个燕地如何还信服燕王府,京城那里只怕更会借此事大肆宣扬。
若是到时,那定南侯稳固好大权后,腾出手来,就会借此机会对燕地发难。
这种事,冷仲然没指望老燕王妃懂,但他在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即便老燕王妃不懂,却也应该多为儿子体谅一下。
冷仲然叹口气:“母亲,这事你就别管了,儿子自然会处理好!”
老燕王妃原本还准备了一肚子话要冲冷仲然撒出来,听了冷仲然这么说,当下心中一愣,印象里冷仲然只有在贺慕容的事上和她这般说话,让她不要插手,她会处理好。
如今,却又是这样的口吻。
老燕王妃不由悲从心来,就说是那个贱人的贱种,怎么都无法捂热。
她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冷仲然吓了一跳,喃喃道:“母亲,这是……”
老燕王妃拿手指着冷仲然半晌:“你……你……”你了半天,却又颓然坐下,扔出一句话:“你现在去救曹华还来得及,不然等我大哥那里有了好歹,你就等着将来阴曹地府再见我吧!”
冷仲然皱眉,他沉声道:“你是说外祖家也参与了这私吞赈灾银子的事?”
老燕王妃没有想到冷仲然这么问,忽然之间神色就有些慌张。
冷仲然如何还不了解,他以前就曾听到过一些风声,说老燕王妃的娘家林家生活素来奢侈,他也曾想过去查。
老燕王妃则拦在他之前,对他说,这些年她一直在给林家银子。冷仲然只得作罢。
如今想来,倒是他天真了。
他神色有些冷峻:“母亲,林家是不是也卷了进去?”又或许,林家才是根本的幕后主使。
老燕王妃不满道:“什么林家?那是你外家
,你怎么如此说话?”
冷仲然皱眉不舒。
老燕王妃道:“总之,这曹华不能杀,这林家也不能查,你要是破其一,我就死给你看!”
冷仲然看了老燕王妃一会儿,平静道:“若是母亲执意如此,那只有儿子自杀来谢燕地百姓了!”
老燕王妃扭过头去。
冷仲然心里有些寒心。
原来,他的死活在母亲眼里还不如一个曹华。
他忍不住轻咳了起来。
外头候着的大夫早先得了冷庭誉的吩咐,见老燕王妃入了里头有一会儿了还不曾出来,就和其他几个大夫在外头小小的闹事一番,绕到了后头。
如今,一听见冷仲然咳嗽。
几名大夫想到冷庭誉的那句,若是王爷身子不好,就提头来见的临别语,纷纷对林嬷嬷及林嬷嬷带的那些人说话要进去看冷仲然的病情。
林嬷嬷起初还阻拦,只是大夫的理由再正当不过,大夫们甚至还说了诛心之话。
“万一王爷有了好歹,林嬷嬷难不成你能担当的起?”
林嬷嬷最后只好放弃了阻拦。
大夫们就冲了进去。
恰好此时,老燕王妃正在里头拿金簪架在脖子上,以威胁燕王。
林嬷嬷与大夫们大骇,进退两难。
冷仲然大喝一声:“还不快阻止老王妃!”
老燕王妃不过是吓唬冷仲然,又岂会真心寻死,几番推搡之下,竟然一不小心破了脖颈上的皮,渗出了血珠来。
林嬷嬷吓得大叫:“血……”
老燕王妃起初还不曾发觉,听了林嬷嬷这么一声鬼叫,整个人顿时感觉到来自脖颈处的剧痛,她用手一抹,手上蹭了血。
老燕王妃在瞥见那血时,整个人就觉得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冷仲然惊吓的忙喊大夫们前去查看。
屋里一时乱哄哄。
好在,经过大夫们七手八脚的一番忙碌,最终诊断为:“老燕王妃只是皮外伤,加之怕是见了血,受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