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条,威远候府戍边多年,深受百姓爱戴,威名远传。人活一世,多为名利所累。按理说,威远候府不可能不爱惜一身好羽毛。
元蒙异动,元蒙可汗长子和定南候府有交,一旦传出这是必然要坐实定南候通敌之罪。定南候府为的是什么呢?
冷庭誉让静允找了地图来看,拿笔在上头虚画了一番后,眼神渐冷。
静允立马小声道:“世子可知他们的意谋来?”
冷庭誉指着地图道:“如果大齐和元蒙勾结,一旦用兵,燕地必然南北夹敌,而西面又有威远候府攻击,东面是大海,倒是使得一手瓮中捉鳖……然而与元蒙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他们倒是也敢!”
静允有些吃惊:“可是收拾了我们燕地,定南候能有什么好处?”
冷庭誉嗤之一笑:“他不过是贪,能有什么好处?身败名裂而已!”
见静允不解,冷庭誉叹一口气,道:“你也凡事多动些脑筋……”接着道,“你也想想,定南候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他如今阖家老小都在京城,他行事总要有顾虑,况且元蒙可汗长子入京这事岂会逃过先皇的耳目,定南候和元蒙人勾结本就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怕这是先皇的意思,先皇这是一石三鸟之计,可见对四皇子是真心属意,完全罔顾五皇子的性命……”
静允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又和四皇子五皇子扯上了关系。不过四皇子如今已经是新君,他是知道的。
冷庭誉摆了摆手:“你先退下吧!”想了想又冲静允道,“等下苏姑娘怕是要抓药,你吩咐个可靠地人去,别被人盯了梢……元蒙可汗长子趁我不备偷袭我,只怕等他醒来必然会传出我原本身上有伤的事,夜探宫中的事情会发……”
静允点点头,默默离去。
冷庭誉一个人躺在床上,仔细梳理着这几件事。燕贵妃如今下了大狱,听说在牢
里受了“关照”如倍显凄凉,而五皇子也受了惊吓生了病。
定南候府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依旧和元蒙人接触,先皇已死,定南候府却还不赶紧切断和元蒙人的联系……
定南候恐怕这是想反了……
却要和元蒙人勾结,想来威远候府还在犹豫,定南候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直到苏蘅芜过来时,冷庭誉还在想这件事……
苏蘅芜是提了食盒过来的……
冷庭誉压下心里的事,笑着柔声询问她:“如今暂时住在农家,饭菜未免有些简陋,你可还吃的习惯?”
苏蘅芜倒是囫囵吞枣的用完饭,又挂着冷庭誉的伤,就赶紧过来了。
闻言,笑着道:“豆芽吃着很是爽口,其他的菜也都让人眼前一亮,我觉得还不错,让人给你装了一些,要不,你起来尝尝……”
冷庭誉其实并不饿,不过不想拂了苏蘅芜的好意,就笑着点点头,却又提出一个要求,要让苏蘅芜喂着吃才行。
苏蘅芜虽情知冷庭誉是故意的,但想到冷庭誉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还是让她情不自禁的点点头。
冷庭誉忍不住又摸了摸苏蘅芜的头发,愉悦的笑:“真是心软的小姑娘……”
哪里还小了?
苏蘅芜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周身。
冷庭誉忍俊不禁,瞄了一眼苏蘅芜的胸前,意有所指道:“嗯,是蛮大的……”
苏蘅芜随着冷庭誉的视线落在她胸前,顿时两颊飞红云。
一双漂亮的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冷庭誉,俏脸红的跟朵红莲一般,冷庭誉忍不住心中一跳,他伸手揽了苏蘅芜,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唇齿交融……
苏蘅芜后背都是冷汗,她有些惊慌受了惊吓般身子挣扎着往后退了去……
冷庭誉很是后悔,心里暗骂自己孟浪,却也有些起疑,先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脸色苍白,失了血色?
是不是有人对她
做了不好的事?
冷庭誉心底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心痛。
心痛她小小年纪没了爹娘,寄人篱下的过着囚禁的生活……
他可以想象到一个小姑娘从小只能看到四四方方的一片小园子里,不能说话大声惹了人注意,不能大笑,不能抱怨,不能撒娇,只能日复一日的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等着所谓的亲人来看她……
冷庭誉心里越发心疼她,他紧紧的抱住她,安抚她的挣扎,在她耳边小声道:“阿芜,是我啊!我是冷庭誉,我是冷庭誉,你看看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刚才是我孟浪了,你别怕!不要怕!有我在呢!”
他一遍遍的说着,手更是一下一下的拍着苏蘅芜的背,他能感觉到怀里的可人儿身子渐渐从僵硬变为柔软……
冷庭誉松了一口气……
这比训练累多了,不过比训练更挂心……
冷庭誉见苏蘅芜终于恢复了平静,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