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风气。听说燕王府的女眷武艺高强者都不乏人在……
到了圣祖一朝,圣祖深感燕王在燕地民间声望太足,有心想削弱燕王势力。但偏偏燕王在燕地从来不修城墙,离了燕王府的铁骑,朝廷无论哪个官员前去,无不丧命。
圣祖只得又对燕王府不断恩赐,以安抚燕王。
梅妈妈曾说:燕王府是当今皇家的一块心病。
苏蘅芜想,当年冷家虽然礼让了帝位,但只怕也是存了穆家日后会将冷家势力削弱的想法,因此挑了燕地世代居住,一则远离京城,表明无人大
权;另一则也确实是为燕地百姓除害,但冷家历代习武,燕地之人也习武风盛,不修城墙,却足足让蒙古人闻风丧胆。据梅妈妈讲,自从冷家人定居在燕京后,蒙古人不仅再不敢肆意来燕地抢劫扫荡,相反每来一回不仅有去无回不说,燕王还会纵着冷家铁骑深入蒙地肆意游荡一番,顺便拐走些牛羊马。
蒙古人身量高大,又生性好斗,素来为大齐百姓所惧怕。如今京城里不过混进一小撮蒙古人,京城上下已经紧张害怕。
但在燕地,冷家铁骑出入蒙古则如入无人之地。只怕冷家不修城墙,也从不将蒙古人赶尽杀绝,为的也是防止穆家有一天反目清算!
说来,燕地也确实如铁桶一块,听闻,圣祖、圣上都接连派过大齐贵女赐婚燕王府,却什么消息也传不回来。
太夫人如临大敌,让姜嬷嬷先是派了得力的人一个一个院子的传了下去,又亲自将孟江枫叫过来问了话才算是心安。
却到了下午,总究又怕府里人不上心,又让各院的人集中在了太夫人的院子里。
乌压压的一群人。
苏蘅芜捡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饶是此,十娘子的眼风还是时不时的扫过来。孟姨娘则一脸思慕的望着苏蘅芜,这让苏蘅芜颇为不自在。
她只得眼观鼻,鼻观口的站着。
却又觉得后背总有道目光如影追随。
苏蘅芜猛地回头望去,那道目光却又消失了。
等她再转过身去,那道目光又似乎粘在身上。
好在,太夫人很快讲完了要说的话。
李氏颇有些不以为然,太夫人教训道:“万不要大意,你年纪轻是没有经过,前朝时,蒙古人趁着天下大乱,蒙古铁骑,多少人家连财物带人命都折了进去,那些年,谁家有小孩哭闹都是说蒙古人来了,连小孩子都能止哭,也就我朝,燕
王驻守北地,才抵御的住……”
李氏闻言静止了一会儿,才道:“听闻燕王一族长相十分凶恶,当年与太祖共打天下,却将天下大位由太祖一人担当,原因也是因为燕王一族自惭形容丑陋,没有帝王之相?”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八卦?
太夫人剜了一眼李氏,实在不耐烦搭理这个儿媳妇。
李氏有些讪讪,补救般道:“我这不是听镇国公府三房的许氏说,燕王的几个儿子如今还没有成家,圣上有意为他们择京城贵女远嫁到燕地吗?”
武昌候府三房原本早已没落,但后来出了小徐皇后,如今三房的人成天上蹿下跳的出来交际。这三房的许氏正是小徐皇后嫡亲的嫂嫂,据安宁伯夫人评价:“顶着贵夫人的名号,却长双要饭腿……”据说,许氏哪怕如今贵为皇后的亲嫂,却也依旧改不了每每去别人家做客,总是习惯打听别人家府邸花了多少银子,置办家具花了多少银子,就是别人头上戴了一朵稍微特别点的珠花,她也要问个价钱,总之,任何人或物,先入她眼里的第一总是这值多少银子,那值多少钱。
有时别人家客气说她要喜欢就送她,许氏却是从来一口应承下来,但许氏自己的东西却是稀罕的紧,给别人家添饷送礼永远是最少的那个。
太夫人却是诧异。
到底年纪大了,病了这一场,没有出去交际,很多消息光靠下人打探还是不行。
李氏又和自己不一心,况且也是个不得用的。
太夫人刚想详问几句,又意识到几位小娘子都在,索性又交代几句,便让几位小娘子先走了,留下李氏说话。
苏蘅芜长吁一口气,走在最后出了太夫人的院子。
孟江枫却是追了上来,许是跑的急,他还有些气喘吁吁:“表妹……表妹……”
四周都是太夫人的人在忙碌着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