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汀兰艰涩的声音卡在嗓子眼,想说,不必这么极端,只要活着,我就能救你们回来。
可看着她们清澈的眸子,那些话,突然说不出口。
她知道,那是一种信仰。
是宁死不降的气节。
能怎么办,她带出来的人,只能自己多护着点,拍拍每人的肩膀,顺便贴下防御符箓。
心里却蒙了层阴影,照这消耗速度,只怕存货不够呀。可如今,她没时间也没机会,再进空间去补充符箓。
偷袭的敌人是一支十人小队,明显没把他们这群妇孺伤残放在眼里,但也给了云汀兰狙鲨他们的机会。
在连死四人后,对方终于意识到己方有狙击手,他们都谨慎的躲在石头后面,还狡猾得用树枝顶着头盔,引诱云汀兰上当,企图在云汀兰冒头的瞬间,让他们的机枪手扫射。
云汀兰匍匐着调整位置,快速来到第二个狙击点。看着蹲守在一起的六人,她眼神冷冽,心中嗤笑他们自作聪明,这样方便她串糖葫芦。
她手里的狙击枪,是宋今寒在上个小时空特意定制的,五百米内穿透三十毫米的装甲车轻轻松松。
宋今寒曾用它在朝鲜战场连串三人,她枪法不如宋今寒,但这么近的距离,串走两人还是没问题。
首选,自然是敌方的指挥官。
砰!一声枪响,两朵血蔷薇怒放。
云汀兰迅速向旁边掩体滚去,躲避紧随其后的扫射,换个位置,架好狙击枪,继续点射。
砰!砰!砰!又是三枪,三朵血蔷薇。
只剩一个了,总要留个活口。
第五木仓,第六木仓,云汀兰皆打在敌人的膝盖骨上。
换回部队配发的钢枪,云汀兰把痛苦哀嚎的俘虏拎回阵地。
迎着一众伤员懵逼加震惊,还有几个姑娘的崇拜目光,云汀兰把卸了双臂和下巴的俘虏扔到众人面前。
接下来的审讯,就不需要她动手,自有那些战士们代劳。
怕吓到姑娘们,林排长招呼战士,把“舌头”带的远远的,还给那人嘴里塞上臭袜子,避免他的惨叫声吓到人。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一遍刑,只要人不死就成,那么多战友,一人给他一刀,也是便宜那兔崽子。
战士们虽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但下手都有分寸,只折磨,不鲨人。
审问出什么,那人最后怎么样了,云汀兰都没再过问,明面上把这事撂开。
心里却是一咯噔,怎么也没想到,这次的偷袭,竟是针对她的。
云汀兰也无奈,没想到敌军竟然有人那么命大,在那样的大爆炸中存活了下来。
坏消息是,狙击手的消息瞒不住了。
好消息是,没人知道是她。
敌人这次偷袭,倒不是发现了她狙击手的身份,而是企图抓他们当人质,逼迫己方交出不知名的神枪手——她。
反正吧,阴差阳错,反而找到自己这个正主这里。
云汀兰呲牙,这事闹的,早知道,她费点事毒死他们得了,反正医毒不分家嘛。
今天这么一出,她的马甲可能要掉。
算了,真用普通木仓试探她,她肯定打不到之前的距离,这么一想,云汀兰又放心了。
问她枪法好的原因,也是现成的,宋今寒可是出了名的狙击手,她的枪法也确实是他教的。
就是教的过程,有那么一丝不正经,仗着空间没其他人,某人脸皮是愈发厚了。
当然,云汀兰的木仓法也是日益精进。
“云姨,你是不是想郑叔了?”罗晶晶端了一碗肉汤过来。
云汀兰把手从木簪上拿开,帮她把脸上的泥渍擦掉,然后戳戳她额头,小丫头学坏了,会打趣人了呀。
晚饭,炖了一大锅肉汤。
回来时,云汀兰遇到一条毒蛇,用匕首将它钉死,又从空间里抓了一只大公鸡,把它扔进燃烧的火海滚一圈,才又抓回来。
她还从敌·军身上搜出来几罐肉罐头,一看包装就知道,是之前国·家勒紧裤腰带援助他们的物资。
她心里恨得牙痒痒,忘恩负义的狗玩意。
把鸡肉和肉罐头都剁碎,下进锅里,浓郁的肉香扑鼻,对于顿顿压缩饼干的众人,简直美味。
夜色里,就有人顺着肉香,寻着味道找过来。
“金爷爷,您说话不算话,到前方的阵地医院,可得好好休息,真把伤口崩裂,那就糟糕了。”
知道知道,他这不是气嘛,看到缴获的枪·支·弹·药还有粮食物资,他只觉得血气上涌。
打!狠狠的打!
不听话,就得狠狠打!
若不是……有命令,他能下令灭了他们!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一行几人刚到,就受到热烈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