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乘警也赶了过来,宋今寒又卸了那女人的胳膊,把她手里的刀片亮了出来。
一老一少两个乘警脸色微变,连忙道歉,“同志,让你们受惊了。”
包厢里的中年男人眸子闪烁,旋即又关上了门,宋今寒只是扫了包厢门一眼,心里大概有数了,该是闹了乌龙,找错人了。
他们夫妻如今的身份,真不值得特务刺杀。
“妈,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奕宁揉揉眼睛,打着哈欠。
云汀兰神色如常,“没事,小偷偷东西被你爸抓了。”
“火车也有扒手?真可恶。”奕宁又想起自己那年被偷的事。
很快,乘警再次过来,同行的还有乘务员,送来牛排汉堡还有中餐,表示感谢。乘警则留下录下口供,身份,出行目的,问的很仔细。
宋今寒没有隐瞒,也不需要隐瞒,他们的身份很好确认,打个电话的事。
送人出包厢时,他敏锐察觉周围多了几个陌生面孔,看似随意的站在过道窗前闲聊,实则隐隐将隔壁包厢拱卫其中。
宋今寒对云汀兰隐晦摇头,这事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又指了指隔壁,嘴里无声说着,“意外,找错目标了。”
不,没找错。
云汀兰已经从凌溪那知道了始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脑海里只有“阴差阳错”这个词。
就是这么凑巧,他们和隐瞒身份下来考察的那位大人,同坐一列火车。
也不知道打哪里传出的谣言,说她这次调进京,是为了给那位看病,特务自知暗杀他的可能性不大,就把矛头对准云汀兰。
偏他们同乘一列火车,又是隔壁包厢,那些潜藏的特务就蠢蠢欲动了。不过都是些暗号联络的小喽啰,那边没再审出其他有用的信息,所以云汀兰知道的也很有限。
车厢发生的事显然惊动了京市这边,火车到站后,她能明显感觉到火车站氛围不一样,局部地区拉起了警戒线。
奕宁好奇地扒着车窗问,“是有大人物出行吗?”
云汀兰把闺女脑袋拉进来,“天冷着呢,别感冒了。”又把窗户关上,别什么热闹都凑。
“比着东北差远了。”奕宁一点也不觉得冷,不过还是乖乖坐在她妈身边,等着其他人都下的差不多了,他们一家人才下火车。
中医学院有人来接,吉普车直接进了学校的家属院,停在联排的两层小楼前。
一排六户,每家每户还有个小院子,这房子比之前说的三室一厅的标准,可强太多了。
看出云汀兰的疑惑,那人笑着把钥匙递给她,“上面很看好云教授呢,说您这样经验丰富的中医大拿堪称国宝,不能单纯的用文凭衡量。”
云汀兰心里明白,他话里的上面,不是医学院的领导,而是真正的上面,是对火车上刺杀件事的弥补吗?
还真不是。
三天后,云汀兰见到了那位大人,身体确实有些糟,但精神矍铄,对云汀兰的态度很和蔼。和他说话感觉很舒适,就如同邻家长辈,没有一点架子。
就这样,云汀兰又在保健局挂了职,成了“红墙御医”,负责那位的中医养生和保健。
一开始,她开的药方和药膳方,还得跟保健局局长和另一位老前辈,一起讨论研究。
见那位大人的身体日渐起色,这两位也都认可了云汀兰的医术,再和云汀兰交谈时,也不再用长辈的口吻,而是用平辈的态度讨论药理知识。
时不时就登门,去她家的书房借阅古籍,云汀兰也从他们的书房扫描走不少医学孤本和秘方。
等医学院开学时,她戴上了厚重眼镜,穿上了深色系衣服,反正怎么沉稳老气,就怎么穿。
奕宁坐在位置上,差点没认出人来。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云汀兰一去中医院坐诊,二四六在学校上课,周日需要去给那位针灸,竟然成了家里最忙的人。
宋今寒还在家电厂,技术研发已经步入正轨,他这个厂长更多的是洽谈业务,周长青不止一次调侃,“你一个厂长,还兼职销售科的活,厂里该给你开双工资才行。”
其实都知道,宋今寒每次出差必经京市,夫妻异地分居嘛,能理解。再说了,他每次“出差”必带订单回来,销售科的人,恨不得对他顶礼膜拜,躺赢啊。
冰箱、电风扇的订单,已经排到九月份。就连高承礼都不管不问,更没人说长道短。
只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天,宋今寒刚开完领导会议,就被人堵在会议室门口,请去喝茶了。
原因呢?被举报了。
云汀兰接到徐建民电话时,愣了下,却也不担心,挂掉电话后,她正常上班。
她还有一节课要上。
去教室的路上,她心里反复琢磨,要说宋今寒身上有哪些问题,那就只有他当过革委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