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民就找她商量,“这些玉米都留成种吧。”暴雨都能禁得住,可见种子好呀,大家都眼巴巴的盯着。
行吧,不然也扎眼呀。
哦,还有实验田的两亩水稻,地势同样高,受暴雨影响小,那些被暴雨砸倒的秧苗已经自己长起来。一开始吴勇还想人工给它们扶起来,被凌溪阻止,好在如今长势喜人,已经抽穗开花。
这是新培育的晚熟耐寒品种,本来是想尝试种两茬的可行性,如今正好避过那场暴雨。
云汀兰没见到两个孩子,就问了。
凌溪把葱油面递给她,“双县那边的大坝泄洪,咱们这边是下游,孩子们都在湖边捞鱼呢。”
徐建民就叹气,“刚种的苦荞呀,又白瞎了。”那边泄洪,他们这边湖面一夜之间又上涨四十多公分,靠湖边的几十亩地又被淹了。
洪水还不知道啥时候能退,想补种都来不及。
云汀兰就道,“那就种萝卜白菜。”
不然还能咋办,种子站的人已经在育苗了。
“妈,你回来了。”奕宁一进家门就看到她妈,惊喜的跑过来,腻歪儿在云汀兰怀里,奕安也高兴的凑过来,手里拎着网兜,至少有六七条鱼,还都不小。
他左右找了找,没看到他爸,不高兴地把鱼放进水池里,鼻腔里哼哼的说道,“刚好咱们自己吃,不给他留……唉唉……谁呀!快放手,小心我……”打你!
扭头一看,这么喜欢提溜他后衣领的人,除了他爸还能是谁!
他有些生气的扭头,眼底却是惊喜。
云汀兰喊人,“行了,赶紧洗手过来吃饭。”别一回来就欺负儿子。
没人时,云汀兰被他抵在墙角,她的心狂跳一下,他的胡茬像刷子似的在她脸上乱成一片,灼热的气息点燃她全身。
他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腰,细密的吻沿着她的锁骨一路下滑,直到那片柔软的玉峰,本想浅尝辄止,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她总能轻易调动他所有的渴望……
久别胜新婚,这个词完美的诠释了两人。云雨初歇,云汀兰嫌弃的撵人,“刮胡子去,太扎人了。”
人还不放手,闭着眼睛抱着她,说道:“陪我躺会儿……”声音里透着疲惫。
体力不行了呀?
云汀兰挑眉,本想打趣他几句,他人已经睡着,眼底的乌青能看出他没少熬夜,云汀兰有点心疼了。
她自己就是院长,半天不去卫生院也没事,况且刚回来大家都挺累,全当休整了。
云汀兰就那么静静的躺在他怀里。
再醒来时,天已经麻麻黑,看着身边的人,宋今寒的心格外踏实,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的人是谁。
心里缺失的那块儿,总算圆满了。
凌溪做了不少菜,色香味俱全,但他并没有什么胃口,他看向云汀兰,“我想吃你做的饭。”
这突如其来的撒娇……呃……于他而言,算的上是难得的娇气了,云汀兰的心呀,也跟着颤了颤。
做!想吃什么都给你做,就算外面食材不足,不还有空间吗?
结果人家只是想吃捞面条,番茄鸡蛋卤和手擀面。
那还不容易。
云汀兰前脚进厨房,宋今寒后脚跟着进去,一起忙活,寸步不离。看的徐建民牙疼,这俩人呦,就算在家里,孩子还在呢,就不能收敛点?
俩孩子疑惑的看着桌子上丰盛的饭菜,天真的喊,“爸妈,姨姥姥已经把饭做好了。”
这是睡糊涂了?
吃饭,吃饭,小孩子家家,大人的事少管,徐建民把油炸小鱼分给兄妹俩。
宋今寒将面揉好,云汀兰已经把番茄鸡蛋卤做好,她把筷子递给他,让他尝咸蛋,自己将面团擀成薄厚适度的面片,再叠起来切成条,抖散,下进水开始打滚的锅里。
看着她为自己忙碌的身影,氤氲水汽也不能遮掩他眼底的星辰。
就算是这种平淡的烟火生活,也让他的心踏实。救灾的一路,生死离别他见多了,没她在身边,突然就很心慌,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
就是那种,已经‘融为一体,缺了就不完整’的感觉,一回来,见到她,一直没着没落的心,终于踏实了。
云汀兰的手艺比凌溪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又多年不曾下厨,能吃,卖相肯定一般。
宋今寒用鸡蛋卤拌着面条,连吃三大碗,馋的俩孩子舔嘴唇,云汀兰就给他们一人小半碗尝个味。
奕宁吃了一口,秀眉一皱,不够劲道,没忍心打击她妈,“还行。”
奕安直接吐槽,“妈,还是让姨姥姥做饭吧。”也不是难吃,就是不如姨姥姥做的好吃。
嘿,不吃拉倒,这破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云汀兰瞪奕安,宋今寒把两孩子碗里的面条都倒进饭盆里,把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