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李来弟极不受王秀芬待见,奕宁不止一次说,她看到李来弟身上有伤,云汀兰以妇联主任的身份找过他们当家人。
再之后,李来弟的处境应该好了许多,能否吃饱穿暖不清楚,但她身上至少没有明显的伤痕。
然而,依据穿越定律,李来弟显然是遭遇了意外才会换了芯子。
可见,她的处境并没有改变多少。
若如今的这个人是穿越的,正常情况下,要对付的也该是她的那些极品家人吧?可事实是,李来弟弄个人偶来陷害他们。
这手段,很有王秀芬的影子,但没王秀芬的脑子,就像十几岁孩子的恶作剧,但在这样的背景下,是真的能要人命。
凌溪播放的投影里,李来弟站在雪地里盯着自家大门,眼底是浓郁的嫉妒、艳羡,最终离开时嘴角还挂着快意的笑。
很显然,她知道她在做什么,这就是蓄意的陷害报复。
云汀兰几乎能笃定李来弟是重生的,死时只怕年纪不大,能想到的报复手法也是模仿王秀芬。
但那又如何,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年龄小不是他们作恶的托词,更不是护身符。
云汀兰让凌溪把家里内外还有徐建民家都扫描一遍,确保没有任何的问题,这才放心。
云汀兰坐在炕上缠毛线时,兰妮过来了,还挺不好意思,她家小闺女风寒,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药。
云汀兰口头给她一个土方子,“葱白,红枣,生姜,熬汤喝发发汗。”想要抓药,那不好意思,药被烧毁了,“剩下的那些草药配不出一副药,它们……我是不敢再沾了,卫生室没锁,你们要是认识,可以自己去翻翻有什么你们需要的药材。”
等在门口的另外几人,见兰妮只得了这么一个土方子,心里叹气,知道之前袖手旁观不地道,但总想着,云大夫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再者,云大夫一直很好说话,又颇有仁心,他们想着她一定能理解他们的苦衷,但如今反过来让他们去理解她时,才发现,自己有多混蛋。
“走吧,云大夫没药又没金针,围这有啥用。”兰妮心里把那群学生兵骂个半死,“云大夫说了,卫生室没锁,需要什么药自己去拿吧。”
别说不认识,就算真认识,他们也不敢呀。几人满腔无奈加怒火,全都冲向那些红袖章。
“狗屁不懂的玩意,那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现在说是糟粕,真以为念几年书就天老大他们老二!”
“一桶水不响,半桶水晃荡,啥都不懂的玩意。”
“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全是马后炮。当着那些红袖章的面,你们一个个的屁都不敢放,现在骂有意思吗?行了,各回各家吧,云大夫给的土方子都试试吧。”兰妮烦死了都,才不想听他们抱怨。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谁不生气。事不关己时,理所当然的选择明哲保身,现在……反正她是没脸。
其他的人闷不吭声,但都朝自家菜窖走去。不然呢?总不能看着孩子生病不管吧。
孩子只是感冒的这几家,还好说。
有几户人家孩子连续发高烧,没法,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李平,“全身滚烫,孩子都烧迷糊了,农场也没药只能去县医院。”
“呦,这么严重,赶紧的,我让人送你们去县医院。”李平眸子闪烁,应得干脆利落,还贴心地给每家安排一辆拖拉机。
宋今寒坐在办公室,任由李平变着法的切断雁窝岛和外界的联系,薄唇上扬,他望向窗外,狂风呼呼地拍打窗户。
“风起了,怕是要下暴雪。”李平推开门,缓步走到宋今寒身边,也看着窗外,脸上是一切尽在掌控中的微笑,意有所指的说道,“徐书记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喽。”
连老天都在助他,湖面冰封木船无法行驶,汽车被徐建民开走,拖拉机现在也被外派。
只待大烟炮一来,电话线路出问题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到那时,雁窝岛就成了孤岛。
是他的天下。
宋今寒扭头看着李平,“甚好!”
风雪交加中,院子外骤然嘈杂起来,各种响亮的口号声此起彼伏,且越来越近。
当初盖新房子时,云汀兰家的院墙就用土坯砖给砌了起来,这会儿反而视线受限。
云汀兰披上军大衣,刚出屋门,哐当一声,她家院门被踹开。
那群熊孩子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不由分说的就开始打砸!
云汀兰脸色阴沉,厉声喝止:“住手!你们在干什么!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有人检举你搞封建迷信,扎小人。”钟小柏享受的看着眼前一幕,这种主掌他人命运的感觉真好,他最喜欢看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卑躬屈膝的憋屈样。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任何事都要有证据。”云汀兰见他们直奔墙角,显然是串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