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妈妈一看,坏了,生怕自家儿子把那个小黑孩打出个好歹,就想去拦。
云汀兰一点也不急,别看小男孩个子高,但囡囡力量大呀。
自囡囡三岁起,云汀兰每天早上都带着她晨练扎马步,练习吐纳,囡囡的下盘不是一般的稳,力量也远超普通孩子。
在小男孩生气的去踢她时,囡囡抓着他的脚踝,稍一用力就把他给撂翻了,然后一屁股坐到他身上边打边哭,声音特别委屈。
看了全程的男孩妈妈:“……”
不是亲眼所见,她一定以为自己儿子把人欺负惨了,可问题是她儿子才是被打那个。再头疼儿子的调皮捣蛋,那也是亲的,哪里有不心疼的道理。
她正要动手拉人,云汀兰三步并做两步,快速上前把闺女抱起来,柔声安抚:“怎么了这是?都成泪人了。”
“妈妈,他欺负我!”
“妈妈,他欺负我!”
两个小娃都指着对方,怒目圆瞪。
还是凌溪平铺直述的说道,“这孩子非让囡囡当他小弟,囡囡不乐意就不和他玩了,结果那男孩动手打人,反被囡囡打了。”
明白了,这是戳到小姑娘的伤心处,她生气了,然后那男孩又找抽的送上门,囡囡不打他打谁。
男孩妈妈闻言有些讪讪,这确实是她儿子能干出来的事,而且吧,也的确是她儿子先动的手。
前些年他们夫妻忙,就把儿子扔给了婆婆,她在乡下蛮横惯了,又格外娇纵孩子,把孩子宠的无法无天,招猫逗狗收小弟欺负人,那就是日常。
他们一看再这样下去不行,儿子一准被他奶奶养歪了,就咬咬牙在这小区买了一套三居室,付了一百多万的首付,背了三十年房贷。
贵是贵,但它有学位能让孩子在这边上学,值。
“这位妈妈,你看……虽然是我儿子挑事在先,但你儿子……”
本来止住哭声的囡囡,一听这话,“哇”的一下哭的更大声了。
云汀兰扶额,小姑娘已经有了性别概念,被人说是男孩,伤自尊了。
她拿出帕子给囡囡擦眼泪,嗓音轻缓,“我家是女儿,就是暑假在海边晒黑了,头发剃短了。”她没好意思说是因为啥剃的。
这就尴尬了,李宇棋妈妈笑容一僵,微不可察的上下打量囡囡,确实挺漂亮,就是养的太野跟个男孩子似的。
她把话往回圆,“你女儿还挺厉害的,我儿子也挨了打,这事……要不就这样揭过去吧?”
“不行,他们孩子打人,我孙子不能白白被欺负,要不让棋棋打回来,要不赔钱。”老太太脸色发白的走过来,她晕车还没缓过来,但气势却是一点不输人。
云汀兰眸色微冷,本来小孩子打闹她没放进心里,好了恼了都很正常,说不定转头两人就又玩到了一块。
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纯粹。
可遇到熊家长那就不能退让,没得让她家姑娘受委屈,她对着闺女眨眼睛,“去吧,再和哥哥公平比试一下。”
囡囡不哭了,李宇棋却吓得呲溜躲到他奶奶身后,老太太一噎,她不怪孙子没出息,只觉得云汀兰母女太野蛮,“你们等着,不赔钱,我们去验伤去告你。”
“告呗,随时奉陪。你要能打赢官司,我就赔钱。”云汀兰别的不多,就钱多,时间多。
老太太虚张声势的叉腰,“打就打,谁怕谁,你以为老娘是吓大的。”
“妈,你别闹了,这位女士我妈就是那么一说,小孩子打打闹闹的多正常,咱们各退一步。”
李金龙刚停好车过来就看到老娘惹事,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妈真是住到哪战斗到哪,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这里可不是乡下,撒泼打滚闹一闹事情就能揭过,真把事情闹大了去打官司,他们夫妻可耗不起。
不就是孩子打架,又没受伤,较啥真。
“抱歉啊,实在抱歉。”李金龙拉着老太太,示意妻子带着儿子走人,他只想息事宁人。
“你们怎么做爸妈的?是棋棋被打,你们不为他做主就算了,还道什么歉呀?”这扯后腿的玩意。
“妈,是棋棋先挑的事,然后打架没打过人孩子。”李宇棋妈妈低声解释,这小区住的都不是一般人,他们费尽心思才把房子买到这里,还指望多结交些人脉呢。
“那也不行,我孙子吃亏了。”老太太很坚持。
李金龙烦躁得扯开领带,“妈,你别闹了好不好,我们背着三百多万的债,每月光是房贷就得一万还有各种开支,已经够累了,你和棋棋就不能不惹事吗?”
“好啊,李金龙,你这是翅膀硬了,嫌弃我这个当娘的没用了是不是?”
李宇棋妈妈一看婆婆那架势,就知道她又要开始撒泼了,连忙低声劝,“妈,这里面住的人都是有钱人。尤其是刚刚那家人,就那个黑小……姑娘一身名牌至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