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书上的说法,他们这时代属于末法时代,灵气稀薄,但日积月累的也能慢慢的聚集些灵气,改善空气质量。
长期居住在这里,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效。
他们说的陈老感触不大,就是觉得这边环境清幽,但铁三角少他一人就不是那么个事,不甘落后的开口:“那肯定不能缺了我。”
说着背着手,四处打量房屋。
“咱们斗了一辈子嘴,临了临了,就咱们三个讨人嫌的老家伙住一块搭伙过日子,你们说生那么些儿孙有个屁用!”
藺老的护理,于老和陈老的生活秘书,皆无语看天,“……”合着他们是空气呀。
不是,爷爷你这么说就有些过分了啊。
开车送老头子过来的陈山岳当即不开心的表示,“爷爷,我可以留下来陪您的。”
上山的路上他看到有野鸡,还有个湖,回头打电话把他朋友一起约过来,打猎、泛舟、烧烤,多有意思。
“滚滚滚!”看见孙子那一头黄毛,陈老就堵心,不成器的玩意,“要不去当兵,要不尽快找个工作去上班,再这样吊儿郎当,老子打断你的腿。”
陈山岳腿一哆嗦,这老头打人真的下死手,现在一听到老头子说打断腿,他就习惯性腿疼。
心里却忍不住腹诽,又不是他不想去上班,是这老头不让他去酒厂上班,就没见过这样偏心的老人,堂哥他们进了酒厂,他就不能进,非逼着他当兵,他哪是那块料。
眼不见心不烦。
陈老根本不搭理孙子,嫌弃的赶人,背着手和藺老他们一起溜达,“等一下,等一下,我看到了野鸡蛋,嗨,还真是,有三个呢,就是有点大?”
确实不像野鸡蛋。
藺老陈老一人拿起一个仔细瞧着。
“咯咯~咯咯~”
云汀兰侧耳眯眼,弯腰捡起一个石子弹射向不远处的树枝,下一刻,一只尾羽漂亮的母鸡头朝地栽下来。
藺老陈老于老眼神怔愣,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仿若看到了当年的那个她。
陈山岳震惊的嘴巴大张,“……”
牛呀!搓手想学。
很好,没退步,晚上可以加餐。
云汀兰挺满意自己的战果,小时候她就爱缠着云爸教她打弹珠投石子,跟个假小子似的漫山遍野跑,后来云爸去世,云妈改嫁,云奶奶教导她女孩子要懂事乖顺,这样才会有人喜欢,才能嫁个好人家。
再后来,善解人意成了她的座右铭,乖巧听话成了她的标签。
死后飘着那几年,她才想明白,善良与任何一样品质搭配都是王炸,唯独单出是死局。
你大可以善良,但请善良中带点锋芒,为自己保驾护航,欺软怕硬是人本性,你若善良的无底线,别人只会坏的肆无忌惮。
敛去思绪,云汀兰把老母鸡捡起来,拎到藺老他们面前,晃了晃,笑道:“确实不是野鸡,是我们山庄散养的跑地鸡,不仅有鸡,还有鸭子,不定哪里就能捡到。”
她特意交代过不要全捡走,留给客人作为惊喜和福利,也算是一种野趣。
这个有意思。
悄摸摸跟来的陈山岳眼睛一亮,也不理睬他爷爷的吹胡子瞪眼,爬高伏低,钻灌木丛,拨草窝,还真找到十几个鸡蛋鸭蛋。
拿不住,他就把外套脱下来兜着它们。
路过一栋小别墅时,云汀兰从库房里拿了一个小提篮递给他。
见此,三个老头也来了兴致,一人拿起一个提篮。原本是熟悉环境,最后变成了采蘑菇摘果子。
云汀兰种的几棵桑葚树,果子成熟了大半都吃不过来,孙梅每天过来一次,摘了给大家发福利或是送亲戚,还在地上铺了塑料布接着落地的桑葚,拿回去清洗后做成桑葚果酱,桑葚酒。
旁边竖着几个会动的稻草人,用来驱赶麻雀,不然再多的果子也不够它们吃的。
三个老头乐呵呵的摘着低处的桑葚,他们也就尝个味,其他的都放进篮子里。这样的体验,三人插队返城后就不曾再有过。
现在聚一块摘果子,蓦然有种重返当年下乡岁月的错觉。
那时候所有的东西都归集体,想吃到新鲜果子太不易,也不知道凌澜怎么找到的桑葚树,他们几个知青大晚上跑去摘了一大篮。
自己留下一些分吃了,剩下的都偷偷带去黑市换成粗粮果腹。
一晃眼,几十年过去了。
三老头把陈山岳指挥的滴溜溜转,一会儿左手边,一会儿头顶,他爬高上低灵活的像个猴子,愣是把所有成熟的桑葚都给摘完。
陈山岳从兴致勃勃到一脸麻木,中间只隔两个小时,三提篮桑葚。
他本以为,看在他这么卖力讨好的份上,老头子会心软,谁知道老头怕桑葚隔夜不好吃,吃完晚饭愣是把他赶——走——了。
陈山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