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昨日和花斑豹对战的经历以及发现李寒川的经过事无巨细地对向晚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面具人的存在。
当向晚听到裴若华对剑法的领悟时,他不由得点点头,很是满意的模样;可当他听到李寒川受了重伤时,眉头又拧得紧紧的。
“什么人伤了李寒川老师?”
向晚问道。
裴若华摇摇头。
“不知道,当初一支短箭朝我射
过来,我躲开了,后来四处探看,却没发现任何人。后来,就发现李寒川老师受伤躺在地上,怎么叫也叫不醒,所以我就带他回来了。”
面具人的身份牵扯到的东西太多,裴若华不愿让向晚也涉入进来。
在裴若华的心里,向晚都是很纯粹的人,一心追求武道的更高境界,这样的人,没有必要让俗世污染了心境。
向晚沉吟了片刻,道:“李寒川老师在学宫的资历并不深,但他是朝廷命官,而且地位不低,这一回的事情,可真是不好说啊。”
裴若华一手支着下巴,不在意地道:“他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跟咱们凌云峰无关。我救了他的性命,他欠了我们凌云峰一个人情,仅此而已。”
向晚哑然失笑,不过想想,也真是裴若华说的那样。
“好了,小师妹,今儿师兄就放你一日假,先吃早饭,然后再好好歇息去。”
看向晚就要走,裴若华连忙叫住他。
“别呀,三师兄,我才刚有些领悟,正想找你带着我练剑呢。”
向晚弯起手指,瞧了瞧裴若华的脑袋。
“人就像一张弓,需得张弛有道。”
裴若华咕哝着道:“不是你要我好好学,好好努力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