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钱,就归拢人手,回府去了。
水芹红了眼眶,一叠声地问道:
“姑娘,你刚刚去哪里了?怎么会晕倒呢?”
裴若华愣了愣。
一阵风刮过,马车的窗帘被吹开一条间隙,傍晚的霞光倒映在她的眼眸中,不禁让她升起一阵晕眩。
“我去哪里了?怎么会晕倒呢?”
喃喃自语的她忽然又摇了摇头,她能记起来到无忧观之前的所有事情,
可是之后的,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水芹有些奇怪,但看看裴若华那茫然的表情,眼眸中浮出一丝担忧。
“姑娘,你的脑袋又没有受伤,怎么会记不起事情呢?”
“是啊。”
裴若华自己也觉得怪异极了。
水芹又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裴若华淡淡的笑了,拉着水芹的手,道:
“就是有些头疼。”
“头疼……”
水芹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想了想,提起茶壶,斟了一杯热茶,递给裴若华。
“姑娘,喝口茶吧,兴许会好受些。”
近在咫尺的茶杯中飘荡出袅袅的白色烟气,模糊了裴若华的视线。
她接过茶杯,轻啄了一口。
水芹手指揪着衣摆,紧张兮兮地看着她。
“姑娘,好些了么?”
裴若华放下茶杯,摸了摸水芹柔软的发顶,温声道:
“没事儿了,别担心。”
两人说话间,马车到达了裴府。
谭氏下了翠羽华盖车,见裴若华被水芹搀扶着,也下了七宝朱缨华盖车,她连忙走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裴若华,道:
“若华,你先回去,一会儿我让人去请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