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去找吧。”
裴若华沉声道。
谭氏含泪道:
“京城里医术好的大夫,要么进了太医院,要么进了各家豪门世族做府医,坊间的大夫治个头痛脑热还可以,正明这样的……”
裴若华眉峰轻扬。
“母亲,如今这个情况,就算府里的大夫来给哥哥治伤,您能放心?”
谭氏一怔,裴若华的话好似重锤一般落在她的心尖上。
是啊,身为一个大夫,只要药方里多加几味药,又或是减少几味药,甚至放几味相冲的药,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谋害了病人。
大房和二房关系向来微妙,刚刚又闹了一场,万一府医都被裴
觉弘买通了,那她的儿子就是真正的危险了。
本就慌乱的心霎时间就更没有主意了。
谭氏的双手紧紧交握着,指尖发白,指甲深陷,却感觉不到疼痛。
“那,那我要怎么办……”
如今在谭氏身边的只有裴若华,她的沉稳一时让谭氏忘记了她到底还是个孩子,不知不觉间将她当成可以倾诉、商议的对象。
“若华,你说我要怎么做?”
亲眼见到了裴正明的惨状,裴若华心里不忍,既然自己来了,这件事就不能不管。
裴若华沉吟片刻,道:
“母亲,您能为我准备一辆马车么?”
谭氏一惊。
“若华,你这是……”
裴若华道:
“我去给哥哥找大夫。”
谭氏眼睛一亮,但想了想,又摇摇头。
“若华,你一个女儿家深夜出门,到底不方便,何况好大夫哪里是这么容易就找到的。”
如果请来的是庸医,又该如何是好?
裴若华凝视着谭氏,问道:
“那母亲您有办法?”
谭氏垂下眼帘,如果她有办法,就不至于如此焦虑了。
她的娘家谭家,原本是请着一个大夫坐镇府里的,这位府医的医术还不错,然而他年纪太大了,去年的时候就已经请辞回乡去了,一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府医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