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
“小姐,我一定能做出来。”
果然,茱萸立刻挺胸抬头,目不斜视。
就像是一个等着将军视察的小兵一般。
宋婉仪笑着抿了一口酒,这下她要看看,和尚还能不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昌平伯府。
“当真?”昌平伯夫人周碧君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过来回话的婆子。
“庵里的师太亲眼所见,昨儿半夜去了一趟,今儿白天又巴巴的跑过去了。”那婆子一脸认真。
“这个下作的小娼妇,送到尼姑庵都不安分!”周碧君气得有些坐不住了,“一股子商贾作风!”
“夫人,可不能让她一人,毁了伯府的名声啊。”底下那个婆子一脸的同仇敌忾。
“眼下,是容不得此下作的妇人了。”周碧君拿起手帕,微微擦了擦嘴角,“你派人,给她的饭菜里下些涣神散。”
“夫人,为何不斩草除根?”婆子有些不解。
“你不懂,这门亲事于伯府,还有利。”周碧君的眼神变得幽深。
昌平伯府,自她公公那一代就开始没落,到了她丈夫袭爵,府里早就是入不敷出了。
好在公公目光长远,给自家儿子订下了苏州首富之女。
这几百担嫁妆一进门,阖府上下荷包都充盈了不少。
虽然她儿不喜这个新妇,宁愿死遁也不愿虚与委蛇。
但她不得不承认,娶了宋婉仪进门,对伯府有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新妇刚过门,就传出身死的消息,对于伯府的名声有碍。
所以她也只能容那放荡的娼妇苟活几年,到时候再死,伯府也不至于落个刻薄新妇的名声。
只是,这娼妇在庵里都这么不安分,成天的往全是男人寺庙跑,她必须得使点手段,让她安分下来。
比如,疯了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