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吻了吻,食髓知味般说:
“今天晚上,再陪我一次。”
虞听晚没有任何迟疑,立即拒绝。
“你自己说的,只是昨天。”
谢临珩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反应。
她这话刚出,他就说:
“明天,宁舒可以再去霁芳宫一整天。”
他抬着她下颌,让她看向他。
“你多陪我一晚,我就让你多去霁芳宫一天,如何?”
虞听晚指尖攥紧,直直看他好一会儿不语。
他给出的诱惑,是她拒绝不了的。
但是……
“谢临珩。”她语气很轻,“你不觉得你这条件很卑鄙吗?”
“是卑鄙。”他承认得坦然,问得也随意,“所以宁舒同意吗?”
虞听晚深吸一口气。
唇瓣抿紧,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字:“好。”
落下这个字,她半刻不在这里待。
扯开他的手臂,一步不停、径直离开了东宫。
动作冷淡到,仿佛昨天交颈缠绵的那一整晚,只是一个并不存在的假象。
谢临珩指骨微僵,视线落在外间她看都不曾看过一眼的满桌膳食上。
—
东宫和阳淮殿相距很近。
从东宫出来,虞听晚先去了阳淮殿,简单梳洗后,饭都没吃,忍着身上的不适,直接去了霁芳宫。
她到的时候,司沅早已经醒来。
桌案上放着一碗黑漆漆的汤汁,旁边还有精心备好的蜜饯。
见到她人,司沅神色一亮,脸上顷刻间带上了笑容。
“晚晚,快过来。”
虞听晚快步走到司沅旁边,握住她的手,观察着她面色,一连多问:
“母妃,身体好些了吗?”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司沅轻拍了拍她手背,唇角笑意温柔:
“已经没事了,不过是前两天没注意天气着了风寒,不是什么大事,别担心。”
虞听晚点头,压住眼底的酸涩,指腹贴着药碗,试了试温度,将药端了起来。
“快凉了,母妃趁热喝了,早些把身体养好。”
司沅接过,边喝边和自己女儿说着话。
半个时辰后,谢临珩过来时,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司沅问:
“晚晚,你现在还喜欢宋今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