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无从劝起。
良久。
死寂之中。
虞听晚终于开口。
“你们说,普通兄妹的界限,到底是什么?”
她没有亲哥哥,没有与亲生兄长相处的经验。
但她和谢临珩这种,显然不正常。
岁欢和若锦还没太明白,双方狐疑地对视一眼,若锦再次看向虞听晚,斟酌出声:
“公主,您的意思是……”
虞听晚缓缓站起身。
脊背笔直却又脆弱。
她用力眨了眨眼,将眼眶中晕出的那层水雾强行逼退。
“正常的兄长,会阻止妹妹嫁人吗?”
岁欢和若锦大骇。
两人瞪大眼,惊诧地对视一瞬。
一个震惊到难以言喻的消息在心里炸开。
就像晴天霹雳,轰得脑袋嗡嗡响。
“公主……”若锦最先反应过来。
她直起身,轻轻拉住虞听晚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说。
同时迅速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努力维持住平静,安抚虞听晚:
“公主,今天已经和宋公子顺利见面,距离出宫,只剩下最后一步。什么都不要想,我们抓紧脚步,尽快让陛下点头赐下婚,目前所有的不确定因素,就都会消失的。”
只要赐下婚,只要顺利出宫,
不管太子殿下对公主是什么心思,这种不该存在的念想,都能被斩断的。
话再说回来,就太子殿下那种风光霁月的人,就算真对自家主子有那种不可言说的心思,只要公主成了婚,这种心思,不想断也会断。
堂堂一国太子,再怎么不甘,也不会做出君夺臣妻的荒唐事来。
岁欢也反应过来,可她没有若锦年长稳重,这会儿尾音还带着没有消去的颤抖。
但尽管如此,她也是第一时间劝自家主子。
“对,公主,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陛下赐下婚事,等我们出了宫,一切就都好了。”
若锦沉思一会儿,低声嘱咐虞听晚:
“公主,在没能离开之前,一定要稳住,不能慌,不能乱,尤其日后和太子殿下相处的时候,更不能慌乱。”
“您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包括您手中的这根簪子,包括太子殿下今日的反常。”
“您就一如既往,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
这个时候,在太子那边没有将这层窗户纸挑开的时候,她们公主这边决不能轻举妄动。
若是换了从前,陛下掌权时,发生了这种事,她们好歹还能跟陛下隐晦地提一提。
可现在,陛下还在病中,大权都集结在东宫,皇后又恨不得对霁芳宫和阳淮殿除之而后快,
现下将事情捅出去,对东宫不仅造不成任何影响不说,还会让她们公主陷入难以设想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