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儿在结缘武大之后,也是明白了情爱的滋味。因着赵玄璘的关系,武大与宁国公府的来往也少了许多,却还是与纤儿有书信往来。即便是这样,纤儿有时也觉得难受,可他们姑娘却是生生连句问候也没有,心中有多少愁苦,纤儿想也不干呢想。
许岚秋却仍是想个没事的人似的,点着纤儿的头取笑她道:“瞧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偏像个孩子似的,离了谁便要哭鼻子?照你这儿说,没有认识赵玄璘的那些时日,都是靠眼泪挨过来的不成?”
再怎么说,许岚秋骨子里都是三十有余的人了,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自交,绝技不可能像那些冒冒失失的小年轻似的,为了一些小事便乱了自己的恩村。赵玄璘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他总归是会有自己的事的,而自己也有自己的计划,不能相互叨扰的时日,自然是照顾好自己,最起码,不能成为对方的软肋,误了对方的事。
这世界便是这样残酷,没有谁是离了什么东西,便活不下去的,日子走在转,在没有达成自己的墓地之前,怎么样
也不能停下,更不能让旁人在这种脆弱的时刻抓住把柄。
况且,自己上辈子在皇帝的后宫挣扎了大半辈子,早便见多了事了恩宠独守空房的妃子,自己也经历过独自一人煎熬的时日,怎么会被这种小事轻易击倒?
纤儿到底还是太过年轻,此时已经带上了愤愤不平的神色,不顾礼数的抱怨道:“也就姑娘您心大,若真是您说的那样变好了,可他们”
可裕亲王明明没在朝堂领什么要紧的官职,府中也不过是个没甚感情的联姻公主,哪有什么这般要紧的事情,接连几日都出不来自己的大门,更是连句话也没能传出来。
这话纤儿没有当着许岚秋的面说出来,一来她也知道,自己一个下人,这般猜忌编排皇室亲王,是大不敬,若要旁人听了去,便是许岚秋也保不住自己。
而来,虽是自己不详细那些个靠不住的男人,但许岚秋却没往这个方面想,现实太过残忍,他们姑娘本来就不好受,自己这个做下人的,更不能撕了人的伤疤,不知好歹的将人狠狠重伤一次。
许岚秋何等的聪明,纤
儿这小丫头再练个百年,在前者面前,也是藏不住事的。许岚秋也不点破自己小丫鬟的心思,只是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扶着小丫头的脑袋,耐心的教她:“世上说不准的事情多了去了,全部要这般一字一句的算清楚,可是很累的。有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未尝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了,你怎么知道这是就是糊涂事呢?不过是自己的不信任,牵出的一大堆无端大的烦恼而已。”
说着又话锋一转,一面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水,一面故作可怜地开口:“便是这些个东西,乱了你的心思,令得我们纤儿做事也没了往常的细致,姑娘我说了这么长时间了,竟是连被水都没奉上,倒不是之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知道在姑娘面前高高兴兴的,看了变觉着舒心。”
这般明显的安慰之意,小丫头自是能够感觉到,心中的烦闷不自觉被熨帖了不少,被许岚秋这么一提点,也是惊觉自己的失职,急急忙忙立起来,刚想告罪伸手拿接茶壶补救,便被许岚秋塞了一个茶杯到手里。
许岚秋笑眯眯地看着她,十分惬
意的扬了扬下巴,关切道:“喝点吧,忙活一中午了,最都干了,喝完便去下面催催,你家姑娘是真的饿得不行了,让他们动作快些。”
纤儿瞬间涨红了面色,被自家小姐难得带了媚意的神情撩得酥麻了好一阵,连忙应了声:“知道了,纤儿遵命。”
急急地放下差背后,便直接扭头就跑,边跑边在心里嘀咕,不是她说,自家姑娘长得是真的好看,据说当年的孝贤太后比姑娘还要美艳,真不知是个怎么样天仙似的人物。
不过在纤儿心中,自家姑娘已经是顶顶好的存在,自是不需要和她们比较,也难怪京中勋贵多得是看上姑娘的,可惜姑娘已经心有所属,而裕亲王也死死不愿松手。
一顿饭吃的很是简单,毕竟茶楼也不似之前,时刻备着上好的食材,还是纤儿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许岚秋惯常吃的,才没有到不能下咽的地步。
就在他恩喊来下人收拾,许岚秋盘算着下一步计划的时候,她们小屋的木门突然被人敲响,门外一小厮恭恭敬敬的递过来一张拜帖,低声道:“我家公子听闻姑娘在,特遣小
人前来询问,不是岚秋姑娘此时是否有空闲的时间,与我家公子一叙?”
拜帖显然是匆匆写的,上面的墨迹还未干,连纸张都是在茶楼里临时找来的,
瞧着白贴上端端正正的“江平川”三字,许岚秋慢慢拧起了秀气的眉头,好一阵考虑后,缓慢地点了点头:“自然是有的,快快请进来吧。”
说完对着旁边的纤儿点头示意,让她把默默收拾的下人一并留下。
按说他们两个都是未有婚约在身的年轻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