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璘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宠溺的微笑,温和道:“唔,那也总比我刻意让着你来得强吧?”他素来知道她的脾气,只要他是故意让着她的,她绝对会生气。
许岚秋看着赵玄璘,她忽然觉得不那么气恼了,因为她知道赵玄璘足智多谋,智商向来比别人高,棋艺肯定比她来的厉害,赵玄璘故意这么做,心里头是有她的。
“也罢,你向来巧舌如簧,我也说不过你,不跟你一般计较。”许岚秋不动声色地将其盘重新摆好,她抬眼道:“我们再来一盘吧。”
纤儿在旁边听得犯困,这两人居然对下棋这么感兴趣,可是她家小姐还没睡。她也不敢说自己要睡,只好在一旁默默地沏茶,随身伺候着。
几局下来,许岚秋和赵玄璘两人不分上下,许岚秋严重怀疑赵玄璘是不是故意让着他?
三更过后,赵玄璘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宁国公府。在赵玄璘走后,纤儿已经是昏昏欲睡。许兰秋好笑的看着她,勾唇道:“你若是犯困还是早点回房睡觉。”
纤儿松一口气,她打了哈欠,转身走出房间。许岚秋垂眸,望着桌上的棋盘,她的
眸色渐深,心道,看来自己也该多磨练磨练一下,增进棋艺,许久没找苦若大师下棋,自己的棋艺竟然下降了许多。
翌日,清晨。秋天的早上,连风都透出丝丝的寒意。转眼间,竟离冬天越来越近了。
许岚秋早早地跟柳氏请过安,她今日打算到白马寺跟苦若大师切磋棋艺,许久未下棋,棋艺变差了。
正当许岚秋准备出门,谁料,红雪却急匆匆地走到许岚秋的面前,她惊呼道:“姑娘不好了,听水酒楼出大事了!”
许岚秋愣了一下,听水酒楼最近生意如日中天,怎么会突然出大事?许岚秋忙问道:“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何事?”
红雪低头,附在她的耳边道:“今日,奴婢去街上,看到听水酒楼围了不少人,听说,昨夜,听水酒楼来了几个客人,点了一桌子菜,结果吃完饭菜,居然闹出人命,当场死亡……”
“啊?什么?死了?”许岚秋脸色煞白,她只当做是有人吃饭闹事,并未料到会是有人死在了酒楼。
“现在衙门的人都去请仵作验尸了……”红雪更是眉头紧皱,她也没想到,听水酒楼会出现这种意
外,她一得知这个消息,便赶紧跑回府给许岚秋通风报信了,也没来得去等仵作验尸了。
许岚秋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到底是谁敢在听水酒楼动手脚,这人命关天,若是听水酒楼出了这人命案,只怕会影响到听水酒楼的生意。难道是有人嫉妒听水酒楼,就干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此时此刻,许岚秋无心去往白马寺,她准备改变主意,前往听水酒楼。她便对着红雪说道:“红雪,我们还是去听水酒楼瞧瞧吧!黄蕊、纤儿,你们也随我一同前去。”
没过多久,许岚秋便来到听水酒楼的门口,这酒楼的生意暂时被停了下来,尽管如此,酒楼却并不会冷清,而此地果然围满了人,多半是来看热闹的,而她看到京都的县令大人林寒轩。
此时,林寒轩冷冷地瞥了眼地上的三具用白布遮着的尸体,并没有任何怜悯,似乎在他的眼中,这种悲剧早就习以为常了。
许岚秋心中暗道,林寒轩此人,虽然不是什么贪官污吏,可许岚秋对此人也有些了解,他就是属于那种不作为的官,时常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中规中矩的
办案。
许岚秋还看到衙门的人,把江平川给抓住了。江平川见到许岚秋,有些难受,他急忙给许岚秋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一定得救他!
许岚秋心头一紧,她了解江平川的为人,知道他一心想经营好酒楼,根本不会害人。其中必有什么蹊跷。随即许岚秋急忙上前一步,她对林寒轩说道:“林大人,我想知道,仵作验完尸体了吗?为何你们要把江公子给抓起来呢?”
林寒轩幽道:“仵作已经检验过尸体了,这些尸体都是被一种名为红花散的剧毒给毒死的,他们的手腕上都有一朵妖冶的红花。而仵作也检查过他们所吃剩下的饭菜,桌上的那道清蒸鲫鱼,刚好就有红花散的毒!本官需把他带回去,仔细审问!”
“且慢!”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铿锵有力的声音。
许岚秋看到是江礼贤大步走了进来,可能是因为匆匆忙忙赶过来的缘故,江礼贤额头还冒着热汗,上气不接下气道,“林大人,我的儿子是冤枉的,他秉性纯良,一直兢兢业业地经营这家酒楼,怎么会下毒杀人呢?还有,若是酒楼闹出人命,那肯定会
影响酒楼的生意,他还不至于会这么蠢,把自己给推上绝路。”
林寒轩微微一笑,道:“本官只是秉公办事,他到底有没有杀人,只要带回去审问一下,便可知!”
闻言,江礼贤面色大变,他最疼爱的便是江平川了,他一心栽培江平川,可看不了他受半点苦头。
江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