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祺儿的外祖家那可是在帝国都是响当当的呢!”许岚祺还在骄傲。
许岚秋笑着附和着,不仅没有揭穿小姑娘的意思,还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许琰的这门亲事可是她亲自挑的呢,镇北候这门亲事没有人比她更满意,更清楚了……
“对了!所以过两日你小舅舅的婚宴,祺儿也是一定要到场的对吧?”许岚秋与许岚祺互相吹捧了镇北候府许久,忽然才想到自己许久以前的计划。
“纤儿,先前让你给祺儿还有二伯母准备的新衣如何了?”见许岚祺点头后,许岚秋立刻转头看向了纤儿。
“回姑娘的话,成衣早准备好了,这会子应该已经送到了二房的院子里去。”纤儿应声回答。
许岚秋原想安心在家数银子看账本的心,再度蠢蠢欲动,她拉着许岚祺的小手说道:“祺儿,你可愿意帮姐姐一个忙,姐姐保证,过两日后定让你大放光彩,成为婚宴上,除新娘子外,最漂亮的小娘子……”
“秋姐姐快说说!”没有姑娘可以拒绝美丽的诱惑,就算许岚祺年纪还小,也是一样。于是姐妹二人,又就着婚宴与布庄
宣传一事聊得火热……
这边姐妹二人忙得火热,一墙之隔的赵玄磷就又被许岚秋忽视了。
索性赵玄磷懂事得很,见许岚秋忙着,干脆叫侍墨推着自己去茶楼听书,半点不打扰后者。赵玄磷自诩乖巧不添乱,却不知就是他今日这小小的举动,给日后的许岚秋添了多少麻烦……
是夜,深宫勤政殿中。
年轻的帝王一身明黄,威严地坐在摞了高高奏折的案几之后,即便是坐着,那通身的气势还是令人望而生畏。
“四叔近来情况如何?”
灯火通明的大殿内,除了守在门口的侍卫与小内官外,再无旁人,却见赵覆之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御笔,望着批阅了一半的奏折语气平静道。画面一转,却见方才还空无一人的御案下不知何时竟跪了一个一身黑衣,形如鬼魅一样的人影。
“回禀陛下,裕亲王近来甚少与人来往,平素也只是低调地到茶庄里听书……”
只见那形如鬼魅的人影低下了头,恭敬地用与其身形十分相符却更难以描述的声音,详细禀告着近日来赵玄磷的所作所为。其中内容详细到连赵玄磷一日喝了几次水,上
了几次茅房都清清楚楚,可见恐怖。
“听书?”赵覆之再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饶有兴趣地看向了下方跪着的人,“听的什么书?朕竟不知,四叔何时起对这种民间把戏也有了兴趣?”
“今日那家茶楼的说书先生讲的是‘西厢记’的故事,大致讲的是一位进京赶考的书生,与一位员外小姐的故事……”暗卫对新帝的疑惑并未发表评价,用十分平静地语气描述起了他跟在赵玄磷身边时,听到的故事内容。
“奇怪,朕怎么觉得这个故事听着怪耳熟的,‘西厢记’这个名字也是……”
赵覆之放下了手中的笔,两道剑眉微蹙,似在回忆着什么。身为一国之君,赵覆之要忙碌记住的事情实在太多,绕是他苦思了许久,仍是回忆不起来他究竟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故事。赵覆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是听过这个故事的。
“与朕说说,那家茶楼叫什么,幕后的东家是谁?与裕亲王有何渊源?”
先前因为赵玄磷重伤,赵覆之已经有段时间不曾打听过他这位四叔的消息,这会儿猛然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故事,瞬间就把
后者那已经放下的戒备心又提了起来。
于是暗卫又老老实实地汇报起了更早之前的种种……
“这么说来,宁国公府的那位六姑娘,与朕的好四叔关系匪浅啊。”赵覆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眯着眼沉思了许久后,又问道,“朕曾听闻那位许六姑娘,与已经仙逝的太后娘娘长得有三分相似?”
“禀陛下,那许六姑娘眉眼间,确与孝贤太后娘娘有几分神似。”暗卫回道。
“算起来,宁国公府也算是朕的外家,这位许家的柳姑娘按辈分算起来,还得称朕一声表哥。罢了,过段时间得空了,朕也去会会她……”
赵覆之这会儿,已经被暗卫口中带来的消息,勾起了兴趣,索性直接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御案边渡步。
“前些时候景王一事,未曾有过表示的,似乎只有朕这门外祖家吧?倒是有眼色得很,看来朕是时候‘重用’一下,朕的这几位好舅舅们了……”
“是!”鬼魅一般的暗卫恭敬地弯下背脊。
这夜,原本月朗星稀的长安城上空,后半夜忽然挂起了风,浓密的乌云垂垂布满了整座城的上方,正是暴雨来临
前的平静时刻……
却说因为许岚秋姐妹二人的计划,镇北候府的一场婚宴后,锦绣坊忽然间声名大噪。成衣与布料的单子一下子追加到了年末,没到半个月的时间,就直接赶超了原本火爆的茶楼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