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一别可还安好?”明善一掌竖在胸前含笑问道。
“圣僧既然能算本宫今日会造访白水寺,”苏棠觉得自己的来意已经被对方看穿,心中有些发闷,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何妨再算一下本宫是否安好。”
“娘娘自是安好,只是有人不太好,”明善察觉到苏棠言语中的敌意,倒也不生气,只是继续说道:“娘娘此番前来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那真龙之子。”
“你倒是敢说,”苏棠让明玕将带来的茶叶和香灰放在几上,“这两样东西本宫觉得有些问题,但身边无可信之人,只好烦请圣僧帮忙看看。”
明善将茶叶和香灰先是看了看,又放在鼻前闻了闻,而后神情严肃地问道:“这些东西娘娘从何处寻来?”
苏棠将这半年来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这就难怪了,”明善拿起茶叶,“此茶名唤一梦浮生,初饮之时生津止渴,时间长了会让人神思恍惚,健忘患者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最后则失去一切思维,成为任人摆弄的傀儡,又名傀儡茶。”
“至于这香则被称为焚心香,容易令人上瘾,但同样有剧毒,中毒者唇色殷红,中毒越深,色彩越艳丽,最终会咯血而亡。”
苏棠听完想起见到景昭时那艳丽的双唇,心中猛地一沉。
“这东西听着好厉害,只是似乎之前没有见过?”明玕想要拿起来看看,一想到有毒,手似针扎般缩了回去。
“这都是戎狄皇室之物,大渝自然少见,”明善说着又念了一句佛号,“人心歹毒,阿弥陀佛。”
“这毒可能解?”苏棠带着期望地看着明善。
“此毒少见,怕是常人无解,”听到明善的话她神情顿时一黯,不甘之情正要涌上心头,就听他又说道:“贫僧倒是有些法子可以一试,就是需要些时间。”
苏棠有些怀疑这个圣僧是故意说话大喘气,以报自己方才不敬他之仇。
“那就有劳圣僧,研制出解药后还请送到顾府即可。”眼下有求于人,苏棠也只好咬牙笑着说道。
明善微微一笑应下了。
见此行目的已经达成,苏棠也不想留在白水寺看明善的气人模样,于是带着明玕返回宫中。
回宫后又去了一趟清思殿,却被杜若珩以陛下休息为由拦了下来。
苏棠无法只好回到了凤仪宫。
接下来几天去清思殿都没能进去,虽然杜若珩告诉她景昭没事,但她始终有些心神不宁。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重磅信息,炸得苏棠头脑发懵。
“你说的是真的,”苏棠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柳韵,“陛下要纳乌日娜为妃?!”
“是啊,而且一封就是德妃,”柳韵得到消息后也是不敢相信,回过神就马上赶到凤仪宫通知苏棠,“现在御史们跪了一地,求他收回成命,你快去看看吧!”
苏棠心中极乱,她来不及唤人就冲出了凤仪宫,甚至连轿子也不坐,施展轻功一路风驰电掣来到了清思殿。
“朕不过纳个妃子,你们就要死要活的,”清思殿门口响起景昭的怒吼声,还夹杂着一个妩媚的声音在小声劝解,只不过不怎么走心就是了,“你们想死是不是?!好,朕成全你们,来人….”
“住手!”苏棠放声喝道。
众人看到苏棠都自觉地分开一条路让她过去。
景昭看到苏棠出现也有一瞬慌乱,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揽住乌日娜,“皇后来做什么?”
苏棠撇了眼在景昭怀中有些娇羞的乌日娜,而后盯着景昭,声音中有些不自觉地颤抖,“陛下当真要纳她为妃?”
“怎么了,朕作为一国之君,纳个妃子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景昭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
“那么多女子,你偏偏要纳她为妃,”苏棠看着眼前的景昭,除了心凉之外还有些陌生,“你还记得那些死去的将士们吗?!你可还记得北疆那些夜夜啼哭的亡魂?!”
景昭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勾起唇角笑着说道:“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总回忆以前有什么意义?再说了,这戎狄公主都嫁给朕了,以后我们和戎狄就是亲家,都是亲家了,那区区血仇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笔勾销得了。”
“一笔勾销?”苏棠以为自己听错重复了一遍,她心痛得有些喘不上气,“你告诉我怎么一笔勾销,你可还记得…..”
“够了,发生过那么多事朕怎么记得住?”景昭不想再听苏棠说下去,急忙打断她,“你为什么一直揪着这些事不放,莫非是担心乌日娜夺了你的宠爱?”
“你只是朕娶回来的皇后而已,不过是一个孤女,让你做皇后也只是因为你身后站着顾家。”
“可是朕和戎狄成为亲家以后就不需要打仗了,那顾家对朕来说还有什么用?”
”
“朕之前也是看你长得还不错,人又聪明,懂事,也带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