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意外他们还在袖箭上涂了毒,想来此刻景昭半只脚已经踏进阎王殿了。”
“按理说不可能啊,”青衫客闻言也是一愣,摸了摸下巴,“王爷可是亲眼所见?”
景沅有些气闷地坐在石凳上,没好气地看了青衫客一眼,“本王自然已经亲眼看过,虽然他还在昏迷,但并无中毒的征兆,太医也说将养几天就可恢复了。”
青衫客沉思着没有说话,早上派去的杀手袖箭上他亲手涂上了戎狄皇室特有的毒药,若无解药的话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可为何景昭身上回没有中毒的痕迹呢?
“王爷,我们在宫中的眼线还有几人?”青衫客想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前段时间暗线基本都被迁出宫中,应当还剩五人,”景沅忽然意识到青衫客想做什么,略微扬起声音,“你疯了?现在清思殿恐怕是蚊子也飞不进去!”
“想要确认景昭是否中毒只有这一个法子了,倘若他当真没有中毒的话,正好将他.....”青衫客神情阴冷地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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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天色暗下来地上仍然如蒸笼一般,苏棠索性在清思殿中用了完善,看着宫娥服侍景昭喝了药才准备离开。
“陛下如今身边少不了人照顾,你注意将人分班安排好,尤其是晚上更要多注意一些,”苏棠对着杜若珩细细嘱咐道:“陛下夜里或许高热,有事及时来凤仪宫禀报。”
“是,奴才都记下了。”杜若珩恭敬地说道。
行至轿撵处,正准备扶着旁边内侍的手上轿,忽然侧头看了一眼低着头肤色白皙的小内侍,“看着有些面生,新来的吗?”
内侍没想到皇后会注意到自己,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回娘娘话,奴才前几日刚来清思殿当差,所以娘娘之前没见过奴才。”
苏棠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轿撵很快就走远了。
亥正时刻,一道黑影越过高高的屋脊,趁着清思殿门口禁卫换班的时刻贴着外墙溜了过去。
黑影一路摸到了寝殿窗下,在窗纸上戳了洞,掏出一支迷烟点燃后丢了进去。
很快窗内传来几声沉闷的响声,仿佛是重物掉在了地上。
黑影从靴筒中掏出了一柄匕首撬开窗栓翻了进去。
寝殿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宫人,都已经吸入迷烟陷入昏睡,黑影轻手轻脚地来到床前。
景昭还是闭着眼睛,黑影探头看了几眼他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高高举起匕首就要刺下去。
“果然你们还是来了,”一柄薄而锋利的长剑贴上黑影的颈侧,“一点活路都不愿给人留下。”
黑影立刻反映过来落入圈套,眼神一凛,后脚猛地发力以诡异的角度向后踢起。
苏棠直觉脑后生风,急忙侧了侧头,黑影抓住机会手中匕首从腋下翻过刺向苏棠咽喉。
如此诡异的打法苏棠也是第一次遇到,急忙后退两步,手中长剑如长蛇吐信一般点向黑影肩头。
黑影避之不及闷哼一声,转身窜向窗边。
苏棠五指如钩抓向黑影,只见那黑影翻身一掌拍在苏棠手上,借力翻出窗户。
外面被惊动的禁卫冲了进来,“皇后娘娘,刺客呢!”
苏棠指着窗外喝道:“翻窗出去了,还不快追!”
禁卫立刻应声追了出去。
苏棠来到床边摸了摸景昭的脉搏,又看了看他的伤口,这才将心放了下来。
很快禁卫们就回来了,“跟到携芳亭附近,跟丢了。”
苏棠闻言转身冷着脸对着杜若珩吩咐道:“将清思殿今夜当职的人都给本宫叫来!”
很快清思殿今晚在职的宫人们都被聚集到了一起,苏棠一个一个的看了过去。
“傍晚扶本宫上轿的那个内侍呢?怎么没有看到。”苏棠发现少了傍晚见过的小内侍。
杜若珩歪着头想了想说道,“皇后娘娘说的可是尚灿?他一年前来清思殿当职,刺客难道是他?”
“是不是他搜一下就知道了,”苏棠对着禁卫一挥手,“去他房里看看。”
禁卫从内侍局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只有几套破衣服和一封信。
信是用戎狄文写的。
“真的是他?”杜若珩冷汗瞬间流了下来,他立刻跪在地上对苏棠说道:“奴才只是看他手脚麻利才让他来了清思殿,当真不知道….”
“杜公公不必惊慌,只是贼人准备充分迷惑了你罢了,”苏棠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神色郑重地对他说:“不过从今天起,陛下的寝殿只有你、本宫、明玕还有林太医可以进,其他人均不允许入内,到陛下醒来为止。”
“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守好门,不让闲杂人等进去。”杜若珩认真承诺道。
苏棠安排好一切后回到寝殿,有些纠结地望着床上昏迷的男人。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