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观主避而不见,苏铭冶一身黑色道袍,揣着手在殿前站如长松。
寒风习习,翻飞起广袖似蝴蝶张开双翅。
过了今夜,他就要回哨塔星继续抵御外敌。
屋里,清无谈定的喝茶。倒是太荼、太康时不时向外张望,面露难色。
“夜深露重,师祖还是让师叔祖进来吧。”
清无这一生,年少孤独,后来拜师上清,本也了无牵挂,师父赐法号‘清无’,修习道法至今五十有余。
修行之路本就清苦孤独,后来师父带回个小娃娃,成了他一生的牵挂。再后来弟子们笑他,疼爱迟安师兄是否是爱屋及乌。
面上虽笑,心里回答——确实。
清无让太荼太康出去,喊他进来。
苏铭冶进来,抖了抖身上的寒意,搓掌哈气,回暖了就开始嬉皮笑脸的往师兄身边凑过去。
禁不住苦肉计好用。
清无想,‘我是怕你苦肉计?还不是怕生了病,又赖他这地儿。’
他落坐下首,剥起了桔子。“我看师兄观中有不少浑水摸鱼的弟子,干脆放下山得了?”
战事缺人,结婚生子也算修行积德不是!
清无不语。
苏铭冶又说,“我回去了,劳烦师兄多帮我看着点迟安。”
他可就这么一个乖徒徒。
清无与苏铭冶虽是同宗,却修的是清规戒律。修逍遥者本就随心而活,结婚论嫁的事情不该他过问。
但清无还是提了一嘴,苏铭冶此举何意?凡有一个人不配合,这事儿就不能成。
“我徒弟我还不了解她?”姜迟安见色起意的事情做的可不少。
至于此举用意,苏铭冶却只是笑笑说‘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