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挺感念景王的一番关切,不过还是婉拒道:“王叔,不用这样的,我身边不缺人看顾,也都习惯了身边就这些人,临盆的一切事物也都准备好了,也有不找王婶做什么,就不劳烦王婶来了。”
“接下来王叔更得忙着朝政,堂兄也忙,王婶更得坐镇王府,顾着王府的事务,不用到我身边来了,说实话,我与王婶相处的也不多,也不习惯王婶在跟前,怕是会拘束。”
她知道景王夫妇都是疼她的,景王妃来陪她是一片爱护之心,就像寻常人家,女儿生孩子的时候,母亲都会在身边陪着一个道理,景王夫妇怜爱她没有母亲才这般上心,可以说是十分关怀疼爱了。
可她确实是不会适应身边有这么一个长辈在,其实如今身边的唐笙和元倾城她们,叶欢颜都不会时常待在一块,再亲近的人,也都会不适应。
她能够适应日夜相伴形影不离的人,也就元决,月影和灵儿姐妹,还有她的孩子,其他人,还是保持一些距离的好,唐玉儿跟着她几年,也都是进退有度的。
人与人的相处就是这样,该亲近的时候亲近,该不干扰的就不干扰,
更别说景王妃这个她鲜少相处的长辈了,若是到她身边日日照顾她,真的会不自在。
景王听了叶欢颜诚恳的婉拒,倒也没觉得自己好心不被接纳什么的,所以也没在意,笑道:“既如此,那我也就不操心这个了,回去后跟你王婶说,等公主临盆的时候,再让她去看着就好。”
叶欢颜莞尔:“好,都说新出生的孩子,需要有福气的人多抱着才会染上好福气,我们这些人说起来都不算有福之人,倒是王婶福气极好,她若是能在孩子出生后多抱抱,那就再好不过了。”
景王不赞同她的话,道:“公主这是什么话?你的福气都在后头,且不用过早定论,都说苦尽甘来,公主此前受苦太多,日后必定是夫妻美满儿女环绕,才是谁也羡慕不来的好福气。”
“或许吧。”
叶欢颜还是有些遗憾,她以后的福气再大,再是苦尽甘来得以圆满,失去的人都回不来了,如今的也好,往后的也罢,终究都不是她最想要的圆满。
不多时,午膳准备好了,叶欢颜让人弄成了个小宴,大大小小的一伙人和景王蔡相一起和和乐乐的吃了个午膳,之
后便又继续和景王他们商谈军政机密。
景王和蔡相都不甚清楚西境的暗流风波,可毕竟坐镇朝中,大启上下各方的奏报都悉数送到他们面前,西境自然也会有些许风声夹在其中,他们还是知道了些风吹草动的。
此前他们就询问过,叶欢颜说过实情,俩人震惊不已,叶欢颜让他们别管,说自有定夺,他们便不再过问。
可如今,这些风声在朝中已经瞒不住了,到不算是有人刻意散播,而是西境各大军营暗中整肃兵马备战,此事并非机密,还是会有人传回来动静的。
加上上官铎已经许久不曾出现在人前,之前过年的时候很多人去拜年都不得其门而入,已经有流言说他秘密离开去了西境意图造反,这种说法一旦开始有人说,就兜不住了。
叶欢颜道:“此事二位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暗中控制意图作乱的军将,压住了局面,不会真的爆出反叛的动静来,便是已经有了流言,过后便会不攻自破,大家就会知道,这都是无稽之谈罢了。”
蔡相道;“公主能暗中镇压此事,也是好事,如今能不起大动荡就不起,不然终归会引起民心
不稳,对陛下和朝廷都有弊无利。”
说着,蔡相一脸沉重,拧眉沉声问道:“可此事绝对和上官家脱不了干系,公主这般定论,莫非大事化小之余,还要当做无事发生,就此放过上官家?”
若是如此,蔡相是不能赞同的,既然上官家意图反叛作乱,就不能姑息。
不过不同于他的刚正不阿,景王对此有些忧虑:“谋反乃是诛九族的大罪,若论罪处置,此事上官家是流不得的,可是公主,上官家功在社稷,处置起来,还是要三思才好。”
景王和老国公交情匪浅,加之顾念姬沉,对上官家是有恻隐之心的。
叶欢颜不意外他们二人的不同态度,道:“此事之后,上官铎会自绝,上官家的兵权也会尽数收回,上官家其他人自会蒙受祖荫庇护,安享富贵,可后世子孙,绝对是不能沾染权柄了。”
这般处置,两位也都没有意见了。
叶欢颜道:“碧城那边已经是一触即发了,接下来朝中必定也会发生了,周荆涛的儿子如今在都中除了挑动周王和韩家意外,还联络了一些人支持。”
“这些人虽然都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却也牵
扯甚多,除了几个给我这边透过风声外,还有一些或观望或已经明言附逆的,这些人不容姑息,名单在这里,王叔和蔡相先看看,等到了时候,便清理了吧。”
她将旁边桌上的名单递给月影,月影拿去给了景王和蔡相分别